Technet 2019：美国的四星级作战指挥官需要一个全球网络来协调不同的军种、机构和盟国的行动，以应对转移到单个战区以外的威胁，尤其是网络空间的威胁。充分利用这项技术还需要新的规划过程、新的培训和最艰难的文化变革。

网络司令部副司令南希·诺顿表示：“对所有作战指挥系统来说，最重要的是互操作性——联合和联盟/盟军的互操作性，因为我们必须能够在所有作战指挥系统中作战……无缝连接，无论我们在哪里战斗。”

南希·诺顿副司令

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约瑟夫·邓福德（Joseph Dunford）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改进跨域规划和协调，以应对全球威胁。当恶意软件能在几分钟内横穿全球时，战场之间的正式界限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诺顿5月14日下午在巴尔的摩举行的AFCEA技术网络会议上说：“控制一个地区战斗的能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诺顿作为一个独特的双重角色，既是军方内部国防部信息网络（DoDin）的领先捍卫者，又是国防信息系统局（DISA）的负责人，它建立并运作了该网络的大部分。在这两个能力，她支持所有的四个军种部队和10个跨军种的战斗司令部。虽然DISA传统上是一个后台支持组织，但它在今天运行的网络中的作用越来越把它放在数字前线。

诺顿说：“我们不能仅仅为了和平时期的服务和能力而陷入困境。”“我们必须为一场多领域的战斗做好准备”，也就是说，在陆地、海洋、空中、空间和网络空间上的冲突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强调网络战”。

英国信号和网络情报总部，GCHQ。

“在网络空间的战斗不会一直保持在一个作战域范围内，”诺顿的副手凯思琳·克莱顿（Kathleen Creighton）补充道，她是联合部队Dodin（JFHQ-Dodin）总部的副手。Dodin的成立正是因为没有一个战区司令部能够保卫全世界的网络。克赖顿和其他官员对记者说，为了确保全球通信在面对高科技攻击的情况下仍能继续进行，国防情报局正在收缩各种选择，从不同类型的卫星到多个冗余的海底电缆。

JFHQ-Dodin每天发布一份“网络任务指令”，对每个联合作战司令部（COCOM）、每个国防机构和野战机构、国土安全部甚至选定的外国盟友的最新威胁和安全措施进行“网络任务指令”。JFHQ的运营总监保罗·克拉夫特上校说，目前，指令及其所包含的信息只在国外与美国最亲密的盟友五眼（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第五眼是美国）之间共享。克拉夫特说：“我们正在努力扩大这一领域，并更广泛地分享这一领域，但显然必须一个接一个地开展这项工作，并花时间审查每一个潜在的外国合作伙伴。

国防部信息网络（Dodin）的DISA示意图。

建立部队网络

建立一个遍布全球的网络，连接四星级战略领导人，仅仅是一个开始。最终，数据需要上下流动，一直到所谓的战术优势：个人飞机、船只、车辆，甚至步兵，对他们来说，及时的情报是一个问题，而不是1和0，而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当然，美国的对手们希望那些1和0信息传不到需要它们的部队。俄罗斯和中国军队精通黑客技术、用远程导弹和火炮等干扰和物理摧毁通信节点。

达娜·迪西（Deasy）

“我们的对手将在这个空间不断地与我们竞争，试图切断我们的联系，干扰我们，欺骗我们，”五角大楼负责安全的首席信息官达娜·迪西说。“我们知道我们将如何度过难关吗？“

Deasy是五角大楼云计算的主要改革者，其归根结底是将遥远的办公室、基地和单位连接到中央服务器——尽管其中一些服务器可能小到足以放在士兵的背包中。即便如此，他也很快承认敌人可能会切断你对云的访问。迪希说，前线部队尤其需要有能力保留他们所需的特定数据的本地副本，这一概念被称为“前线存储”，这样他们即使失去通信也能继续战斗。

但最大的挑战不是带宽：而是官僚主义。应对新的、更无定形的冲突需要改变过程、培训，最终改变文化。

“我们在四星级别的工作绝对没有问题，”网络司令部司令中曾根（Paul Nakasone）将军说，这是10个联合作战司令部（CoCom）中的一个。“我会告诉你，当我和我的同行交谈时，他们显然明白了——但在我和行动官员之间，有三个不同的层次。”许多军事中层管理人员没有更广阔的视野，因为他们不得不与其他军种、文职机构和外国军事机构合作，这个层次的管理人员的视野不够开阔。在传统规划过程和信息系统中培养的官员可能会与新的、无定形的威胁作斗争，特别是在网络空间。

中曾根将军向记者简要介绍了白宫的网络安全

中曾根（Nakasone）举例说，在传统的军事决策过程中，他教给正在成长的参谋人员，“我们识别指定的感兴趣的区域和目标感兴趣的区域。”从历史上看，这意味着将情报、监视和侦察集中在特定的地理区域上，但今天，他说，目标可能是兴无形，如“数据”。

中曾根治称：“我在军校上学的时候，我们没有考虑过这一点，现在我们需要考虑。

“让我看看一个年轻的学员所学的课程，它开始教会他们如何思考数据、数据的重要性，以及数据作为攻击性和防御性（工具）的重要性，”迪希同意道。“坦率地说，我们在那里可以做的还有很多，但我认为我们做得还不够……我们需要在人们很小的时候开始向他们介绍新的技能。”

进入灰色地带

“变化就在我们身上，”中曾根说。“我们如何以我们以前没有做过的方式应用非动能？我们非常非常熟悉…动能学过程的规划过程。我将告诉你们，非动能手段有时同样重要，需要做，我们正在努力做到这一点。

非动态作战是军事术语，本质上，除了吹东西之外，你还可以做任何事情。这是美国在9·11事件后的反叛乱、反恐和网络冲突中所面临的困难，但俄罗斯和中国却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出色。

“我们的对手继续在低于武装冲突的水平下作战，”中曾根表示。“[他们]继续企图窃取我们的知识产权，利用我们的个人身份信息，或试图干涉我们的民主进程。”

俄罗斯和中国利用这种灰色地带的行动——从黑客网络到人工岛屿的防御，再到占领克里米亚——来加强他们的地位和破坏美国，而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地采取行动，这反而激怒了美国，让美国以其仍然优越的火力作出回应。如果不升级为实际的战争行为——绝不是核大国的伟大计划。

——美国会做出什么反应？

中曾根说，网络司令部每天都在数字世界中进行战斗，他喜欢称之为“持续参与”，这一概念现在已被国会主要成员所接受。在外行看来，这意味着保卫国防部网络、监控恶意活动、通知国内执法等其他机构以及有选择地进行黑客攻击。（最后一部分是网络攻击，特别是如果你想选择报复某人，如果他们攻击你，你可能需要渗透到他们的系统，发现漏洞，甚至准备好恶意软件）。“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效的模式，”中曾根说，“我们在最近的中期选举中完善了这一模式。”

但这次选举仅仅是一场更广泛的全球战争中的一场战斗，持续参与网络空间只涉及数字防御，而不是灰色地带的全部复杂性问题。根本问题是什么？现代冲突，尤其是网络空间的冲突，模糊了现代美国军队的防线——四星司令部之间，不同的军种和军种之间，战略和战术之间，甚至是战争和和平之间的根本区别。适应这种模糊性不仅需要新技术，还需要新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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