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首先对我国情报学教育进行了简要的回顾,对当前我国情报学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进行了分析,提出应以 Intelligence 学派的情报观为指导,探索在继承和发展原有情报学基础上建立一个以情报分析人才培养为核心的情报学专业教育新体系,并对情报学教育新体系下情报分析人才的培养目标、就业定位、课程体系和教学方法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情报分析; 人才培养; 情报学; 教育
近年来,以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为核心的信息技术革命对情报学学科领域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情报学发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危机之中。根据对中国知网的检索,仅题名中出现情报学危机或困境的论文就达 11 篇。与之相伴,情报学教育也面临着变革和重塑的挑战。本文试图通过对我国情报学教育的一个简要的历史回顾,分析当前我国情报学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并以 Intelligence 学派的情报观为指导,探讨在继承和发展原有情报学基础上建立一个以情报分析人才培养为核心的情报学专业教育新体系。
1 对我国情报学教育的简要回顾
1.1 发端于 20 世纪 50 年代的我国情报学本科教育
1956 年,我国制定了第一个发展科学技术的远景规划,其中把建立科技情报机构作为发展我国科学技术的重大措施,并定为 57 项重点任务之一。同年,中国科学院成立了中国科学情报研究所。其在创建之初被赋予了“耳目、尖兵和参谋”的功能与重任,旨在为领导决策提供参谋服务,又面向全国各研究单位、高等院校及厂矿企业提供服务。
1958 年 9 月中国科学情报研究所创建中国科技情报大学,招生 200 人,1959 年并入中国科技大学成立情报系,这是我国情报教育的肇始。但在培养出第一批学生后,由于多方面原因而告中断。1966 年至 20 世纪 70年代初,因受 “文化大革命”的破坏和影响,中国情报学教育陷于停顿[1]。
1978 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和科技、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我国情报学专业教育才真正进入了发展时期,武汉大学科技情报专业于 1978 年正式招生。之后吉林工业大学、北京大学、西安电信工程学院、南京大学等一批院校相继建立了不同特色的情报专业,情报学本科教育正式在我国兴起[1]。
1992 年,国家科委宣布将 “科技情报”改称 “科技信息”,科技情报专业也随之改为科技信息专业。1998 年 7 月,教育部颁布新的 《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简介》,将原来属于不同学科领域的经济信息管理、信息学、科技信息、管理信息系统和林业信息管理 5 个专业合而为一,设立了 “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位于 “管理科学与工程”一级学科之下。
自此,情报专业教育在本科层次不复存在。
1.2 情报学研究生教育 30 年的发展
1978 年,中国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和大学开始招收情报学专业研究生。1984 年,中国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和武汉大学同时获得科技情报专业硕士学位授予权,标志着我国情报学研究生教育走上正规。
1990 年,武汉大学获得了情报学专业博士学位授予权。同年 6 月国务院学位委 员 会 “图 书 馆 学 与 情 报 学” 学 科 评 议 组 成 立。2002 年,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设立了 “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开创了博士后科研工作。
情报学研究生教育经过 30 多年的发展,迄今已有情报学硕士点 67 个,情报学博士点 8 个,一级学科博士后科研流动 ( 工作) 站 5 个。所属学科门类从工学、理学、文学到管理学,研究领域从科技扩展到产业、技术、经济等领域[2]。
1.3 分析
我国情报学教育是在发端于1956 年的科技情报事业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基于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我国科技情报事业从创建之初就被赋予了 “耳目、尖兵和参谋”的功能与重任,将信息资源建设和情报研究工作列为两大主干业务,在本质上具有明显的支撑科技决策的软科学特性与功能,而绝不仅是图书资料工作。
因此,从起源上来看,我国的情报学与国外的图书馆情报学 (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是有很大区别的。但由于我国的情报学专业一直和图书馆学专业处于同一级学科,特别是 “情报”改 “信息”之后情报研究工作逐渐萎缩,情报学和图书馆学合流,丧失了我国情报学原有的特色和独立性。
后又在大情报观的影响下,研究触角不断伸向信息科学的各个领域,研究对象与领域不断变化,使情报学成为了居无定所、进退维谷、战线过长、脱离实际的游离学科[3]。
情报学自身存在的这些问题,直接影响了情报学专业教育和人才培养的质量。
因此,尽管经过 30 多年的发展,情报学教育历经初创、停滞、发展、徘徊、调整和提高,已形成了一定的办学规模,培养了一定数量的人才,但其存在的问题不容忽视。
2 当前我国情报学教育存在的问题及其根结
当前,我国的情报学教育存在着课程体系不成熟、理论与实践脱节、人才培养定位不明确、核心竞争力缺乏、人才社会认可度不高等问题。其根结在于人们对情报概念的模糊认识。
2.1 研究方向较为分散,课程体系不成熟
据王知津等对我国情报学硕士点和博士点的调查,我国情报学研究生教育的研究方向较为分散,信息管理、信息技术、信息系统等研究方向的设置大大多于专门情报学和情报学理论研究方向的设置数[2]。而前者其实更多地应属于信息管理学科的范畴。
从课程设置来看,我国情报学研究生课程设置的系统性不够强,不能体现学科理论核心,培养单位的课程计划交集不多,共同开设的课程很少。在情报学教育中存在着 “什么热就研究什么”、 “什么容易出成果就研究什么”、 “能开什么课程就设什么课程”的风气[2]。
2.2 理论课程脱离工作实际,实践课程开设不足
情报学是一门实践性与应用性很强的学科,专业教育既要开设一定数量的理论课程,又要开设一定数量的实践课程。在现有的情报学课程设置中,一方面,能够用于指导一线情报工作者工作实际的情报学理论和方法类课程很少,甚至有的情报学培养方案中几乎见不到冠以 “情报”二字的课程,而各种冠以信息字眼的课程却充斥其间,以致情报学专业的学生不知情报为何物;
另一方面,实验、实习等实践环节还很薄弱,毕业生缺乏运用所学理论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无法胜任情报实践岗位的工作任务,以致出现专业情报研究机构不愿意接收情报专业毕业生的尴尬局面。
2.3 人才培养定位不明确,核心竞争力缺乏
通过分析情报学教学单位的人才培养目标和课程设置,可以发现情报学人才的培养定位并不明确,情报专业毕业生在就业去向上呈现多元化的趋势,就业岗位千差万别。学生对专业的认同感降低,对专业课程的兴趣和满意度下降,没有形成显著的专业核心能力[2]。就连专业的情报研究所也更愿意招收有其他专业背景的毕业生,而非情报学毕业生。
2.4 人才社会认可度不高,就业压力大
由于情报学自身没有做大做强,加之长期以来人们对情报概念的狭义理解,许多非本领域内的人士对情报学人才功能仍然是一无所知或是存在明显的认识偏差,导致情报学人才就业压力越来越大。情报学教育存在的以上问题归根结底在于人们对情报概念的模糊认识。对此,学界已经争论了几十年,目前的基本分歧还是在于情报对应的到底是 “Information”还是“Intelligence”,不同的学派对此有不同的认识。
笔者参加了中国国防科技信息学会和中国科技情报学会于 2006 年 8 月 22—24 日在北京召开的 “我国情报学科现状、发展与前瞻”的学术研讨会,聆听了南京大学沈固朝教授所作的 《情报学若干基础理论问题》的研究报告。他对 “信息”和 “情报”从国内到国外的理论和实践发展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 “图书情报” 结缘使情报研究长期局限于文献信息领域,今后应更关注事关国家和企业重大利益、有助于决策的情报工作和情报研究。
此外,会上梁战平作的 《关于情报学争论的焦点问题》、霍忠文作的 《我国情报学学科建设碎思录》、包昌火作的 《情报缺失的中国情报学》、池建文作的 《从情报研究实践看情报是什么》等报告,都力主将 Intelligence 概念引入中国情报学,并将情报研究,即信息转化作为中国情报学的中心任务之一[4]。
站在 Intelligence 学派的立场上,笔者认为情报是为排除决策的不确定性而将不同来源新知识与原有知识进行融合所形成的新认知。情报的基本功能就是支持决策。
中国情报学是以中国科技情报事业为重要实践基础和实践来源的。中国科技情报事业兼具 Information 工作与 Intelligence工作的双重职能,以 Information 工作为基础、以 Intelli-gence 工作为核心,具有明显的支撑决策的软科学特性。这一点是与西方的图书馆信息学有着很大差别的,也是我国情报学的特色所在。
而我国的情报教育界却一直将自身归属于图书馆信息学的范畴,认为中国情报学就是与图书馆学和文献学相联系的 Information Science。于是,在图书情报一体化的思维方式支配下,情报学被强行与图书馆学捆绑在一起发展,其结果使得中国情报学的独立学科地位与学科存在受到了强烈置疑[5]。
为此,肖勇对此进行了较为深入 的 研 究,认 为 中 国 情 报 学 应 回 到 以 IntelligenceStudies 为核心的发展轨道,以基于 Intelligence 的软科学范式研究为核心,以基于 Information 的图书馆信息学范式研究为基础和前提,以基于信息管理及知识管理框架的管理科学范式研究为学科新的发展点,在三者之间实现良性的互动[6]。
基于对情报学今后发展的此种认识,笔者提出应以情报分析人才培养为核心,重塑我国情报学教育新体系。
3 以情报分析人才培养为核心重塑我国情报学教育新体系
以 Intelligence 学派的视角观之情报学教育,在于培养能够从数据、信息和知识海洋中发现有价值的情报,并将其转换为组织的智能和谋略,培养价值增值的情报分析师,从而解决当今互联网时代普遍存在的信息过剩而情报稀缺问题。
鉴于目前我国情报学的学位教育只在研究生阶段开展,分硕士和博士两个层次,笔者认为,位于金字塔尖的情报学博士教育应以培养情报学理论研究人才为主,强化理论情报学教学,毕业后从事情报学的教学和科研工作。而为数更多的情报学硕士教育则应以培养面向各专业领域的情报分析师为主,强化应用情报学教学,只设专业硕士,不设学科硕士。之所以这样定位,是由情报的定义所决定的。情报是为解决特定问题的,如果没有问题领域的专业背景知识,何谈解决问题。正因如此,在本科阶段不设情报学专业也是正确的决定。
为此,笔者从情报分析人才的培养目标、就业定位以及课程体系三方面构建了我国情报学硕士教育的新体系,情报学博士教育的体系构建这里暂不涉及。
3.1 培养目标
我国科技情报事业从创建之初就被赋予了 “耳目、尖兵和参谋”的功能。所谓耳目就是侦察或及时告知信息,所谓尖兵就是事先打探情况或进行预测,所谓参谋就是综合各种信息辅助决策。
而情报分析师的培养目标就是要培养具备情报搜集、分析和传递能力的参谋人才,解决政治、经济、军事、科技、管理等领域中的各种情报问题。因此,情报分析人才的核心能力应包括 3 个方面: 信息搜集与整理能力、情报分析与综合能力以及信息沟通和表达能力,其中又以情报分析与综合能力最为重要。
3.2 就业定位
由于情报分析师可以服务于各行各业,我们可以仿造美国密歇根大学信息学院的做法,先为情报专业毕业生设置非营利性/文化/教育机构、政府部门和企业 3 种类型的岗位,然后为每个类型分别提供一定数量的职位。
如企业所需的情报分析师,其具体职位可以对应为: 行业分析师、商业/IT 分析师、管理咨询师、产品策划/营销经理、信息专家等;
政府部门所需的情报分析师,其具体职位可以对应为: 情报分析师、政策分析师、经济发展咨询师等;
非营利性/文化/教育机构所需的情报分析师,其具体职位可以对应为媒体分析师、信息专家等[7]。
3.3 课程体系
情报分析师的核心能力包括信息搜集与整理能力、情报分析与综合能力以及信息沟通和表达能力 3 个方面,因此既要求他们具备一定的技术技能,能够搜集、存储、处理数据和信息,又要具备一定的管理理念和经济管理知识,能够发现信息需求,指导信息搜集和处理,对信息进行分析和整合,以及在组织中得以应用。因此要求他们具备一定的管理技能和技术技能。
为此,笔者绘制了如图 1 所示的情报分析师的知识体系。
在图 1 的知识体系框架中,模块①要求的是学生应具备的专业基础知识,如经济学、管理学、会计学等。模块②和模块③主要是对学生基本能力,包括技术方面和管理方面能力的培养,是开设情报专业核心课程之前应当完成的先行课。模块④强调了学生应储备一些领域背景知识,以适应今后可能面对的不同领域的问题。如果学生在读硕士之前有很强的其他专业背景,建议今后从事这个专业的情报分析工作,必将表现出明显优势。模块⑤是情报分析师的核心课程,分别对应三方面的核心能力。模块⑥是情报实践类课程,以解决理论与实践脱节的问题。
根据图 1,笔者设计了以下 8 个模块的情报专业课程体系。这 8 个模块分别是: 基础知识、信息技术、管理知识、信息沟通表达、信息搜集整理、情报分析综合、领域知识以及情报实践。各个模块下的具体课程设置见表 1。
表 1 情报分析师课程模块构成
基础知识模块 | 经济学、管理学、会计学、情报学概论、竞争情报导论 |
信息技术模块 | 数据库、计算机网络、管理信息系统 |
管理知识模块 | 战略管理、项目管理、市 场营 销、咨 询学、知识管理 |
信息沟通表达模块 | 心理学、组织行为学 |
信息搜集整理模块 | 信息检索、市场调查、信 息组 织、信 息( 网络) 计量学 |
情报分析综合模块 | 情报分析方法、决策理论与方法、预测方法与技术、情报分析中的证据和推理、情报分析思维训练、专利信息采集和分析、财务报表分析、应用统计与 SPSS、商业智能、决策支持和专家系统、知识发现和人工智能、信息安全和反情报 |
领域知识模块 | 科技、商业、政治、军事等领域知识 |
情报实践模块 | 核心能力的实践训练 |
表 1 中实践模块的内容可依据 3 项核心能力的培养,设计出具体的实践内容。笔者以行业分析师的实践训练为例,绘制了如表 2 所示的具体实践内容,其他类型的情报分析师可参照此表设计各自的实践内容。
表 2 行业分析师实践模块具体内容
实践内容 | 需掌握的基本技能 |
某一主题的情报搜集以及归纳、整理和存储,要求以团队形式完成,综合运用一手和二手信息搜集方法 | 搜集整理技能 |
深入某个行业实习,使学生在实际工作中体会从需求分析、信息搜集、分析到形成报告的整个情报循环,在此过程中明确自己的职业定位 | 分析能力和实战能力 |
在行业实习的基础上提交深度行业分析报告,要求能够综合运用多种定性和定量分析方法得出有价值的分析结论,在此基础上进行预测并给出可能的决策方案 | 沟通技能和写作技能 |
3.4 教学方法
情报学是实践性非常强的学科,因此在注重情报理论知识传授的同时,更要注重情报应用技能的培养。在教学方法上,应尽量采用案例教学、实验教学、实战模拟、小组讨论等在课堂教学中的比例,鼓励不同专业背景的学生组成跨学科的团队进行协作,把思维训练贯穿教学活动的始终,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参与热情。
聘请有情报实践经验的人员以兼职或讲座方式向学生提供其亲自经历的情报案例、问题、经验、教训及他们对情报需求的内容、类型等的理解。
笔者认为,适应时代要求,凝练专业特色,打造专业人才的核心竞争力,始终是专业教育发展的首要任务。以情报分析人才培养为核心,重塑情报学专业教育,也必将带动整个情报学学科的发展。倘若情报学的核心理论———数据—信息—知识—情报 ( 智能) 转化理论得以成功构建,情报学必将成为信息科学群中处于金字塔尖的学科。
参考文献
[1] 邱均平,余以胜 . 我国情报学专业教育的回顾与展望 [J].情报学报,2007 ( 1) : 35-38.
[2] 王 知 津,徐 芳,严 贝 妮 . 情 报 学 研 究 生 教 育 进 展 研 究[M] / /情报学进展 ( 2008—2009 年度评论) . 北京: 国防工业出版社,2010.
[3] 包昌火,李艳 . 情报缺失的中国情报学 [J]. 情报学报,
2007,26 ( 1) : 29-34.
[4] 孙振誉,等 . 信息分析导论 [M]. 北京: 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227-228.
[5] 肖勇 . 中国科技情报 ( 科技信息) 事业与中国情报学的学科定位所在 ( Ⅰ) ———中国科技情报 ( 科技信息) 事业:本质归属及其与学科建设的关系 [J]. 图书情报 工 作,2009,53 ( 18) : 52-55.
[6] 肖勇,赵澄谋 . 西方的资讯学研究现状及其与我国情报学的学科关系: 基于中国情报学界的 Intelligence 学派审视视角 [M] / /情报学进展 ( 2008—2009 年度评论) . 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0: 154.
[7] 符绍宏 . 北美图书情报教育发展新动向分析 [J]. 图书情报工作,2010,54 ( 19) : 69-73,136.
作者简介
李艳,女,1971年生,教授。研究方向: 竞争情报、知识管理。
李艳是北京城市学院软件与信息管理学部副主任、教授,北京城市学院竞争情报研究所所长,中国科技情报学会竞争情报分会理事,学术研究部委员,美国竞争情报从业者协会(SCIP)会员。哈尔滨工业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博士后、北京大学管理学硕士、博士,是我国为数不多的竞争情报专业博士之一,在情报分析方法和技术竞争情报等研究领域有一定的建树。
蒋贵凰,女,1982 年生,副教授。研究方向:知识管理、城市经济。
教育与工作背景:2003年7月,毕业于北京交通大学计算机系,获工学学士学位;2005年7月,毕业于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获管理学硕士学位;2010年7月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获经济学博士学位。2011年10月晋升为副教授,2012年进入北方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管理系工作。
宋维翔,男,1979 年生,讲师。研究方向:企业架构、电子政务。
北京城市学院讲师,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主任,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博士生。
收稿日期: 2011 - 03 - 24
《理论与探索》·第 34 卷 2011 年第 7 期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丁爸 情报分析师的工具箱(公众号ID:dingba2016)
声明:本文来自丁爸 情报分析师的工具箱,版权归作者所有。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安全内参立场,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如有侵权,请联系 anquanneican@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