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潜在/现有技术的发展提供了对敌行动和意图的增强性态势感知能力，新型传感器技术、部署、高带宽网络以及人工智能工具的结合，正在改变传统和战略冲突层面的潜在视角。但随着战略态势感知（SA）生态系统的发展，改善战略SA将触发风险升级，破坏战略稳定。为有效管理危机升级，决策者必须了解战略SA的机制改进与维护危机稳定性之间的关系，重新审视新兴能力带来的风险和挑战。
新兴战略态势感知环境
新兴战略SA环境将更加网络化、具备军民两用特征且相互依存。随着新兴SA系统的部署，传统领域和新兴战略领域之间的界线将更加模糊。在新兴的SA环境下，常规武器不仅将依靠SA的战略资产瞄准数据，各国还将依靠传统的常规系统进行战略预警，因此，美国不得不依赖传统的态势感知系统来完成战略任务并补充战略SA。未来，常规系统的高度网络化以及众多系统具有军民两用能力的性质，将增加冲突从常规系统渗入核领域的可能性。在新兴的战略态势感知环境中，由于误判而导致意外升级的可能性很大，运用入侵性能力可收集对手系统、行动或意图的信息，但该方法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响应。
技术对战略态势感知的影响
技术进步正在增强战略态势感知能力，将以新的、变革性的方式详细描述战略作战环境，赋予战略SA新的特征：
①优势与范围：技术优势和信息收集范围关系到可确定新信息的位置。
②速度：新技术可缩短探测敌方行动或决策的时间。
③可检测性：对手能确定其已被探测到的程度。
④精度：所收集信息的详细程度和质量。
⑤持久性：能够持续收集数据的能力。
⑥弹性与可靠性：一项技术在竞争环境中使用冗余和成熟的系统进行态势感知的能力。
审视新兴技术
当前的战略SA系统包括广泛和多样化的平台、传感器及支持能力，新技术不仅支持态势感知工具所依赖的平台，还将支持态势感知工具本身以及数据收集、传输和分析等。从广义上讲，新兴技术可以分为以下领域：无人驾驶汽车、平台控制与信息支持、传感器、网络、电子战、空间平台和新材料。这些新兴技术将大幅提高态势感知能力。
技术对战略态势感知的影响
提高态势感知能力的新兴技术如果能让决策者更清楚地了解发展中的危机并减少误判可能性，那么这些技术就有稳定发展的潜力。然而，这些技术也可能产生新的风险。三种主要风险升级路径如下：
①挑衅。新兴战略SA生态系统的活跃性质意味着，各国有能力渗透敌方领土、领空和网络，以获取高度精确和可执行行动的信息。然而，这些能力具有挑衅性，并不总被视为监视（而非进攻性）资产，并且在进行监视时可能会有意或无意接近敌方重要战略资产。这一担忧在网络领域尤为严重，间谍活动和网络攻击之间的界线非常狭窄，网络间谍活动受害者更倾向于将任何对其网络的入侵解释为攻击或攻击前兆。
②纠缠。新兴SA生态系统的混合或双重用途性质增加了通过纠缠升级风险的可能性。当常规SA系统有意或无意收集核资产相关信息，或双重用途SA系统在常规冲突中成为军事目标时，战略SA空间就会发生纠缠。通过让一个或多个陷入危机的国家相信其核资产面临风险，此种纠缠可能导致事态升级。
③信息复杂性。新兴战略SA生态系统所产生的信息数量和质量都有可能导致风险升级。在国家安全领域，新兴战略SA生态系统中的技术具有提供大量信息的潜力，相关信息需以有效用方式进行分析、提炼。
影响战略稳定性的风险因素
根据以上风险升级路径可阐明战略SA技术的关键特征或属性，包括入侵性、破坏性、预测性、先发制人性、双重用途性、秘密性、脆弱性和促成行动性。入侵性是指必须进入敌方领土、领空或网络的能力程度；破坏性是指在达到某目标时，临时或永久摧毁/降级敌方系统的能力程度；预测性评估一个国家可预测对手行动而非仅仅做出回应的能力程度；先发制人性描述支持响应对手行动的能力程度；某种能力的双重用途性是指其用于常规与核任务的程度；秘密性是指通过保密获取重大军事优势的能力；脆弱性评估对手拒止己方某种能力运用的程度；某种能力的促成行动性指其使新的军事选项成为可能的程度。上述特征和风险因素为更好地理解与新兴战略SA能力相关的潜在风险与回报提供了概念和工具，可帮助分析人员和决策人员确定能够显著提高态势感知、同时降低升级风险的战略SA能力，从而成功化解未来的危机。
在传统与新兴的战略态势感知系统中，战略SA能力可提供更及时的攻击预警、对敌方行动和决策的可见性，并在危机中延长决策时间。然而，一些能力也可能触发风险升级，决策者需寻求更好地理解相关能力如何改善战略SA与危机管理。
来源：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图片来自互联网
军事科学院军事科学信息研究中心 张羽丰 张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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