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3日，特朗普政府发布《在联邦政府推广使用可信人工智能》行政令。其主要内容如下：

1 目的

人工智能（AI）有望推动美国经济的增长，提高所有美国人的生活质量。根据2019年2月11日第13859号行政命令（“保持美国人工智能的领导地位”），行政部门和机构认识到人工智能能够改进其运营、流程和程序；实现战略目标；降低成本；加强对纳税人资金使用的监督；提高效率和服务质量；提高安全性;培训人员；支持联邦工作人员的决策等。人工智能的广泛适用性，能够使几乎每个机构都能从中受益。

各机构已经在人工智能的使用方面走在了前列，将其应用于加快监管改革;审查联邦征求的法规遵守情况;打击针对纳税人的欺诈、浪费和滥用行为; 识别信息安全威胁并评估相关非法活动的趋势；加强联邦政府信息系统的安全性和互操作性;简化拨款申请程序等。

鼓励各机构在适当的时候继续使用人工智能，以造福美国人民。正在进行的人工智能的适用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公众的信任。因此，各机构在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人工智能时，必须能够培养公众的信任和信心，同时保护隐私、公民权利、公民自由和美国价值观，并与适用法律和行政命令13859的目标保持一致。

某些机构已经采纳了将人工智能用于国家安全或国防目的的指南和原则，例如国防部的《人工智能伦理原则》（2020年2月24日），国家情报局局长办公室的《情报界人工智能伦理原则》（2020年7月23日）及其《情报界人工智能伦理框架》（2020年7月23日）。这样的指导方针和原则确保在这些情况下使用人工智能将造福于美国人民并值得他们信任。

2 政策

美国的政策是在适当的情况下促进人工智能的创新和使用，以促进公众信任，建立对人工智能的信心，保护国家的价值观，并与所有适用的法律保持一致，包括与隐私、公民权利和公民自由有关的法律。相关责任机构在考虑政府人工智能的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时，应遵循本命令规定的一套共同原则。在政府中使用人工智能的原则应遵循本命令规定的管理和预算办公室（OMB）发布的共同政策指南，并符合适用法律。

3 原则

在联邦政府中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人工智能时，机构应遵守以下原则：

1、合法和尊重美国的价值观。各机构在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人工智能时，应充分尊重美国的价值观，并与宪法和其他现行法律和政策相一致，包括隐私、公民权利和公民自由。

2、目标明确，绩效驱动。各机构应寻求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人工智能的机会，因为这样做的好处远远大于风险，并且风险可以评估和管理。

3、准确、可靠、有效。各机构应确保其人工智能的应用与人工智能培训的用例一致，并且这种使用是准确、可靠和有效的。

4、安全、有弹性。各机构应确保其人工智能应用程序的安全性和弹性，包括在遇到系统漏洞、对抗性操纵和其他恶意利用时的弹性。

5、可以理解。各机构应确保其人工智能应用的运行和结果能够被相关问题专家、用户和其他适当人士充分理解。

6、有责任心和可追踪性。各机构应确保在人工智能的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过程中，明确定义、理解并适当分配人员的角色和责任。各机构应确保人工智能的使用方式符合这些原则以及每次使用人工智能的目的。人工智能的设计、发展、取得和使用，以及特定人工智能应用的相关输入和输出，应在适当和切实可行的范围内，妥善记录和可追溯。

7、定期进行监测。各机构应确保定期按照这些原则对人工智能进行测试。如果人工智能展示了与预期用途或命令不一致的性能或结果，应有维持机制以取代、解除或停用现有的人工智能应用程序。

8、透明度。各机构应透明地将其使用人工智能的相关信息披露给适当的利益相关者，包括国会和公众，该披露应当在切实可行的范围内并符合适用法律和政策，包括隐私保护、敏感执法、国家安全和其他受保护信息。

9、问责。各机构应负责实施和执行适当的保障措施，以使其应用的人工智能能够正确使用和发挥作用，并应监测、审计和记录对这些保障措施的遵守情况。机构应向所有负责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人工智能的机构人员提供适当的培训。

4 实施原则

现有的OMB政策涉及信息和信息技术设计、开发、获取和使用的许多方面，这些都适用于人工智能，但不是唯一的。在符合本命令和适用法律规定的原则的范围内，这些现行政策应继续适用于政府使用人工智能的相关方面。在本命令发出之日起180天内，OMB与主要利益相关方协调，公开发布更好地支持人工智能的使用而拟创建或修改的政策指导路线图，并与本命令保持一致。在处理政府使用人工智能的新方面时，OMB应考虑更新其政策指导的广度，包括OMB通告和管理备忘录。

各机构应继续使用在行业参与下制定的自愿共识标准，前提是此类使用不会与适用法律相抵触或在其他方面不可行。OMB在修订或制定人工智能指南时也应考虑这些标准。

5 机构人工智能用例清单

在本命令发出之日起60天内，联邦首席信息官委员会（CIO理事会）应与其他机构间机构协调，确定向公众提供各机构人工智能非机密和非敏感用例清单的标准、格式和机制。作为各自的人工智能使用案例清单的一部分，各机构应识别、审查和评估现有的人工智能部署和操作，以支持机构任务，以发现任何与本命令不一致的地方。在完成各自的清单后120天内，各机构应制定计划，使每个人工智能应用与本命令保持一致，或使发现以与本命令不一致的人工智能应用退出。

在完成各自的人工智能用例清单后60天内，各机构应在可行的范围内，在符合适用法律和政策的情况下，与其他机构共享其清单，包括保护隐私和敏感执法、国家安全的清单，以及其他受保护的信息。这种共享应通过CIO和首席数据官委员会以及其他机构间机构（视情况而定）进行协调，以改进通用用例的跨部门协调和信息共享。

6 机构间协调

各机构应参与机构间协调机制，以推进原则的实施和人工智能的使用。在本命令发出后45天内，CIO理事会应公布一份机构间协调机制和论坛的推荐名单，各机构可根据其各自的权限和任务酌情选择参加协调机制和论坛。

7 人工智能的专门知识和技能

自本命令发出之日起90天内，由总务管理局（GSA）与其他机构合作管理的总统创新研究员（PIF）计划应确定优先的专业领域，并建立人工智能轨道，以吸引产业界和学术界的专家与机构合作。在本命令发出之日起45天内，人事管理办公室（OPM）应与GSA和相关机构协调，编制联邦政府轮换计划清单，并确定如何利用这些计划来扩大各机构具有人工智能专业知识的雇员人数。

8 负责机构

该行政令适用于在本命令第9条定义的范围内拥有AI用例的机构，不包括国防部以及职能完全属于情报系统的机构。在本行政令颁布之日起30天内,各机构应指定负责人，将与机构数据治理机构和其他相关官员协调原则的实施。

9 适用范围

本命令使用2019财年《国防授权法案》第238(g)条中规定的AI定义作为参考点。随着联邦政府对AI的使用日趋成熟和发展，根据本命令第4条制定或修订的OMB指南应包含必要的定义，以确保将本原则适用于适当的用例。除了本命令规定的例外情况或适用法律规定的除外，本命令的原则和实施指南适用于为推进机构使命执行、提高决策能力或为公众提供特定利益而专门设计、开发、获取或使用的人工智能。

本命令适用于AI的现有和新用途；独立AI和嵌入在其他系统或应用程序中的AI;由机构或由第三方代表机构开发的AI，用于完成特定的机构任务，包括用于训练AI的相关数据输入和用于支持决策的输出；以及机构的AI应用采购。

10 一般规定

此命令中的任何内容均不得解释为损害或以其他方式影响：法律授予执行部门或机构或其负责人的权力；局长有关预算、行政或立法建议的职能。本命令应根据适用法律执行，并视拨款情况而定。

作者：石月，中国信通院互联网法律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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