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当前,世界主要国家加速推进网络部队建设,全球网络空间军事化的趋势日益明显。2020年,美英日韩等国继续完善网络部队机制和力量建设,新建、扩编或重组网络空间作战力量,改善网络设施和信息系统以优化军事信息环境,强化科技研发和军事应用,通过培训提高网络部队战备水平,谋求全面提升网络空间作战能力。
一、加强网络部队建设,完善网络空间攻防力量体系
美英两国建立网络空间新生作战力量,调整部队架构和体系,强化战术层次梯队力量建设,推动网络部队建设全面和深度发展。其中,美军各军种整合网络部队,从而填补作战空白领域,改善内部合作机制,调整职能角色,以期提高作战效能;英国建立“国家网络部队”(NCF),这既是英国发展进攻性网络能力的自然结果,也是作战技术转换的逻辑延续。
美军
美国陆军正在逐步完善在网络司令部之外开展网络作战的概念和能力。过去几年,陆军试图建立战术网络能力,以填补战地指挥官所需能力与网络司令部所能提供能力之间的空白,包括建立多域特遣部队的情报、信息、网络、电子战和太空(I2CEWS)支队以及第915网络战营。第915网络战营由12个远征网络团队组成,该营的建立在很多方面弥合了战术水平(基本上是军及以下)与网络司令部的网络部队之间的鸿沟,使网络司令部专注于更具战略性的、基于互联网的目标设定;I2CEWS将在很大程度上进行防御性网络行动以提供战术网络支持,并且某些情况下提供国家基础设施支持。
美国海军陆战队设立以网络为重点的新职业,并建立战术网络部队,从而将高端网络专业知识和资源扩展到整支部队。在进攻方面,海军陆战队新的网络战术单位强化网络行动规划,培训规划人员学习相关技能,掌握可获取的网络资源及获取渠道,从而将网络能力嵌入作战计划。在防御方面,海军陆战队将部分“网络保护团队”(CPT)与特定的海军陆战队远征部队(MEF)相结合,通过这种长期固定机制更好地将其与作战流程整合,从而更加主动地应对网络威胁。此外,海军陆战队正在筹建新的“监管型”网络营和连,以加强对其网络的监督和指挥控制。新建网络部队的首要工作是将企业业务服务交付到终端用户设备,还将负责管理海军陆战队基地和站点周围的建筑区域网络(BAN)和局域网(LAN)。
美国空军9月18日正式成立第867网络空间作战大队。该部队将简化空军网络攻防及在数字领域的情报收集工作,并通过识别对手的活动、阻止攻击以及采取行动击败对手来保卫国家。该部队下属于空军第16航空队的第67网络空间联队,与第67、第318和第567网络空间作战大队并列,下设有第315、第341、第833和第836网络空间作战中队。上述中队都服务于网络司令部的网络国家任务部队,负责追踪特定的民族国家行为体在网络空间以保卫国家。美国空军第834网络空间作战中队已经开展“网络保护团队(CPT)2.0”编队方案,将团队分成较小的单元。此前,由39人组成的CPT按特定角色分为五个,包括任务保护、网络威胁模拟、反渗透、网络支持和网络战备。而在新方案下,团队分为两个较小的单元,即主机和网络,以更有效地应对漏洞,使CPT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寻找威胁者身上。此外,美国空军计划于2021年春季将第688网络空间联队下的第690网络空间作战大队(专注于网络作战)、第26网络空间作战大队(专注于安全作战)和第38网络空间工程安装大队合并为一个网络与安全作战实体。此项工作旨在在网络运营者和网络防御者之间建立更大的统一性,从而缩短安全事件响应时间。
美国太空部队将发展与网络相关的能力和人员列为当前重点工作,将发展训练有素的联合太空战士,以执行与DODIN相关的措施,同时确保网络攻防战士准备好执行必要的任务,以将力量投射到网络空间。美国太空部队正在考虑将接收原来空军的约130名网络官员和约1000名网络人员,上述人员将在2021财年转换为太空部队网络人员。上述人员将是太空部队的组成部分,并将重点放在与联合网络任务部队协同太空系统的防御行动上。太空司令部正在勾勒与网络作战相关的角色、职责、功能、指挥控制及权限链条,同时正在进行作战规划,下一步将确定指导太空司令部网络作战的作战概念,并概述人员、政策、进程和程序。美国网络司令部发言人表示,该机构正在与太空司令部、联合参谋部和国防部长办公室合作,以期未来调整网络特遣部队人员来增强对太空司令部的支持。太空部队的网络战士集中在“Delta 6”部队,该部队于7月24日在科罗拉多州的施里弗空军基地正式创建,由5个中队组成,包括第21太空作战中队、第22太空作战中队、第23太空作战中队、第1网络作战中队和第2网络作战中队。Delta 6部队通过空军卫星控制网络(AFSCN)和用于太空任务系统的防御性网络空间能力来提供可信太空访问。该部队涉网络相关职责包括:操作和维护美国太空部队的数字综合网络;管理AFSCN卫星地面控制系统的维护支持活动;对AFSCN进行配置控制、技术数据管理、软件管理、系统工程和维护以及供应管理;组织和开展防御性网络空间行动,以支持美国太空部队总部确定的太空作战指挥任务系统和架构。
英军
英国武装部队于6月1日正式成立首个专用网络军团(第13信号团)。第13信号团将提供新的陆军网络信息安全运营中心的基础,重点是保护国防的网络领域,并将与皇家海军和皇家空军合作,为所有军事通信提供安全的网络。作为陆军的一部分,第13信号团将以现代化手段应对潜在对手发起的不断增长的数字威胁。
英国政府11月宣布成立“国家网络部队”(NCF)。NCF是一个由攻击性黑客组成的部队,由政府通信总部(GCHQ)和国防部(MoD)控制,结合了两个机构的人员,自4月以来一直秘密运行,目前拥有数百名黑客人员,并计划在未来十年内将人员增加至3000人左右。NCF首次将GCHQ、国防部、秘密情报局(MI6)和国防科学技术实验室(Dstl)的人员召集于统一指挥之下。其中,国防部提供作战专长,Dstl提供科学技术能力,GCHQ提供全球情报,秘密情报局(MI6)提供招募和运营特工专长,并提供了秘密行动技术的独特能力。NCF主要针对威胁英国国家安全的敌对国家、恐怖分子和犯罪分子开展活动,具体行动事例包括:确保英国军事目标不会成为敌对武器系统的攻击目标;干扰手机阻断恐怖分子通信;帮助防止互联网被用作严重犯罪的全球平台。
二、优化机构职能机制,推进网络空间作战纵深改革
为适应不断拓展的网络空间作战需求,美军正在进行相应的机构调整和机制改革,从而解决权责不明、任务冲突、合作不力等问题,建立高效的管理指挥体系,促进网络部队全面发展。
美国网络司令部正在不断改进调整机制,建设发展网络部队作战能力。网络司令部与作战司令部建立了更为紧密的联系,通过由各军种网络分队指挥官指挥的联合部队总部网络以及正在创建的网络作战综合规划单元,能够更好地协调作战指挥官的网络规划与其他行动。此外,美国网络司令部与国家安全局建立“网络9线”机制应对国内外网络威胁情况。“网络9线”是一个囊括网络事件九方面内容的问题模板,具体包括:事件日期/时间;分类;关键基础设施及关键资源领域;所在州;州严重等级;描述;请求支援/升级;相关报道;攻陷指标(IOCs)。在国内方面,国民警卫队和联邦调查局通过该机制快速上报网络事件数据,网络司令部大数据平台(BDP)对数据进行分析并做出及时、非涉密反馈,州及地方有关部门和机构据此对事件做出快速响应。在国外方面,网络国家任务部队根据该机制汇入BDP的数据开展“前出狩猎”行动,在外国合作伙伴网络上搜索不良行为者,通过施加时间、金钱和访问成本破坏和削弱对手影响,以贯彻美军“持续交战”战略。
美国陆军网络司令部将部分网络防御职责移交给陆军网络企业技术司令部,从而使陆军网络司令部从网络服务和网络安全服务上解脱出来,在电子战、信息战和联盟网络支持方面投入更多精力,同时让陆军网络企业技术司令部获得更多权力,更加安全高效地保障DODIN陆军部分网络的安全运营。这一变化意味着陆军网络司令部总部负责战争的战役和战略层面,而陆军网络企业技术司令部负责更广泛的战术作战。陆军网络司令部将把工作重点转移到“进攻和影响力任务部分”,包括整合信息战、电子战等;将建立和整合侧重于战术网络和电子战以及信息作战的单位,并可能把名称改为“陆军信息战司令部”。陆军网络企业技术司令部将接管陆军全球多个战区的区域网络运营中心的职责,并将为陆军更多机构提供网络支持,包括陆军国民警卫队、陆军预备役司令部、陆军工兵部队和西点军校等。
美国陆军在其作战和规划机构(G-3/5/7)内成立陆军管理办公室战略行动部(DAMO-SO),以专注于非动能能力,并使陆军更好地为多域战做好准备。DAMO-SO取代了主要专注于网络空间作战的DAMO-CY,其现有职能涵盖网络、电子战、信息战、太空、企业IT网络、战术通信网络、数据架构和人工智能。DAMO-SO是美国陆军联合全域指挥和控制(JADC2)跨职能小组的领导实体,同时还将与美国空军一起试验其“先进作战管理系统”(ABMS);DAMO-SO还是整个陆军的整合者,负责各办公室如何更好地组织、重组或利用这些非动能能力。此外,美国陆军将其首席信息官(CIO)/G-6的职位拆分为两个职位,以使部队更好地利用技术。陆军将设立一个专职的首席信息官和一个独立的G-6副参谋长。首席信息官将担任陆军部长的“主要顾问”,负责“信息资源管理、信息技术及其对作战能力的影响”;G-6副参谋长职位将由三星级将军担任,主要负责网络通信问题及其对作战能力的影响、执行陆军首席信息官政策。
美国海军正在将其IT部门拆分为两个独立的实体,包括数字和企业服务办公室以及人力物流和业务部门,以管理其最关键的IT和网络工作。与网络和数字基础架构有关的所有办公室都将过渡到数字项目执行办公室(PEO),而与人力、物流和其他业务解决方案有关的现有项目办公室将过渡到人力资源和业务解决方案PEO。此举将打破管理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内部网络(Intranet)的企业信息系统,旨在推动更紧密地协调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间的信息共享,并将该军种的业务实践中的一部分与商业标准保持一致。
美国空军于10月23日正式将其电磁频谱管理办公室从空战司令部转移到负责情报、监视、侦察和网络行动的副参谋长(A2/6)管理的网络空间作战和作战人员通信局。该举措是美国空军大规模整合网络、电子战、情报等信息战能力的重要举措,是实现信息战一体化和同步化的关键一步。该举措通过整合技术和管理有限的电磁频谱,对推动国防部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具有重要意义。美空军将第688网络空间联队的网络承包任务调整至空战司令部采购管理集成中心(AMIC),以更好地融合网络空间和情报、监视与侦察(ISR)业务,在统一领导下提供一站式服务。此举是美空军努力完善其新的信息战司令部(第16航空队)行动的一部分,该司令部将网络、电子战、情报、监视、侦察、信息作战和气象结合在一起。
三、调整部队作战编成,探索网络战与信息战的融合
美国防部及各军种采取了一系列机构重组措施,以便更好地应对信息战威胁,谋求通过信息空间主导权以获取作战优势。美国国会已指示国防部指定一名首席信息作战顾问。美国军方正在探索让信息作战人员与网络战士、情报人员等协同工作,以使网络空间作战优势延伸至信息空间,并在所谓信息环境内产生更大作战影响。
美国陆军
美国陆军网络司令部司令斯蒂芬·福格蒂提出未来十年的信息战三阶段计划,为陆军网络司令部的前进方向提供了路线图。其中,第一阶段将持续到2021年中期,主要开展构建新部队以及实施新计划等工作;第二阶段将在2021年至2027年之间进行,将部署第一阶段中创建的新能力和单元;第三阶段将从2028年及以后开始,重点聚焦多域能力,至此应能够在信息和非常规战争中取得成功,在每项关键任务中都将扮演重要的支持角色。
美国陆军网络司令部正在进行作战转型,除网络作战外,还将电子战和信息作战纳入其职责范围,朝着所谓的“信息优势”迈进。陆军网络司令部总部建立了一个新的信息战作战中心,该中心将提供一种“空前的”实时能力,可以感知和理解全球信息环境,并与所有美国陆军服役部门的指挥部保持联系;中心还将把传统形式的军事情报与商业资源和广播相结合,以不同的方式显示和融合大量信息。建立该中心的目的还在于,通过联合部队总部网络及其支持的作战司令部,使美国陆军网络司令部对美国网络司令部的支持受益。陆军网络司令部在其新的信息战作战中心内创建了各种跨职能团队,上述团队的目标是在他们所支持的作战司令部中扩散与信息相关的能力。
美国海军及海军陆战队
美国海军在海上作战中心内尝试设立信息战小组,以便更有效地将太空作战、电子战、信息战及特种作战力量融合到全域作战行动中。
美国海军陆战队成立海军陆战队远征部队(MEF)信息小组(MIG),将把网络战、电子战、情报和信息作战集中整合到战术机动部队编成中。MIG在更大的信息环境中开展行动,寻求将网络与信息环境中的其他能力进整合,从而扩大网络的影响范围。
美国空军
美国空军军战司令部已指示所属第16航空队将其部队文化从注重短期战斗转变为注重长期竞争。为了对非动能竞争做好准备,部队工作重点必须实现四个主要转变,包括“从动能转向非动能”“从模拟转向数字”“从以冲突为中心转向以竞争为中心”“从物理转向认知”。第16航空队司令蒂莫西·豪中将称,领导人希望建立一种信息战文化,在这种文化中,每个人都可以理解一切如何结合以产生结果。
美国空军信息战部队4月21日达到完全作战能力。第16航空队与其他各部门的协调工作已进入一个新阶段,开始创建一些新的信息战规划单元,加强与其他军事组织的融合,协调联合参谋部和其他作战指挥部的信息行动。该信息战部队已经向包括美国欧洲司令部、美国运输司令部和美国战略司令部在内的多个作战司令部提供了信息战支持,并已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全球综合演习,其中涉及所有美国作战司令部。
美国空军合并第624和第625作战中心以建立专注于信息战的第616作战中心,旨在同步全球178个作战分队的行动。该中心将通过从各单位和组织获取信息,为作战规划提供一个更清晰的程序,并将为指挥官提供更好的选择。该中心将接收来自多个实体的数据,如第16航空队的信息战单元、网络空中部队联合总部,以及遍布全球的各种空中作战中心。信息战单元位于第16航空队总部,将主要解决战略问题,如打击虚假信息,以解决外国干涉和恶意影响。
美国空军目前正在调整其网络任务部队(CMF)编组模式,以使其网络战士与情报专家在未来网络行动中能更紧密地合作,从而增强其信息战能力。例如,第67网络作战联队合并了来自第70情报、监视与侦察联队的情报单位,并计划将情报专家分配到更小规模的网络作战中队。
美国特种部队
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SOCOM)司令理查德·克拉克表示,目前SOCOM与对手处于“影响战”中,这使军事信息支援作战(MISO)变得更为重要,要求SOCOM必须了解对手想法,以更快地开展信息战。目前,SOCOM已成立了一个联合MISO“网络作战”中心,以应对“伊斯兰国”等极端组织利用新冠疫情加强社交媒体招募活动。
四、重视信息环境建设,谋求联合全域作战数据优势
美军、韩军加强网络设施和信息系统建设,提供安全可靠、数据统一、实时有效、灵活机动的信息环境,打造集指挥控制、通信计算、信息集成、态势感知等于一体的“军事中枢”,大幅提升国防网络的效率、效能和安全性。
美国防部
建设联合全域指挥控制网络。美国国防部日益关注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目标是建立一个纳入各较小网络的超级网络,从而能够在陆海空天网五维军事空间内无缝共享情报、命令和其他跨部队作战数据,以解决数据共享能力有限的桎梏。美国各军种正努力实现联合作战所需的数据标准化,包括就通用的数据格式和体系结构达成一致,以确保各军种的不同数据集易于被其他军种访问。美国空军和陆军签署了一项为期两年的协议,以开发名为“混合联合全域联合指挥控制”(CJADC2)的战场通信网络。美国空军还希望与海军达成类似协议,以合作开发用于全域作战的联合指挥和控制网络。
发展数字连接和远程办公能力。新冠疫情导致美军在遂行任务时面临多重网络挑战,凸显出美军在联网及网络安全的挑战问题,包括组网能力、远程办公、数据安全和安全等方面。为应对上述挑战,美军组建远程办公战备特别工作组,审查和解决出现的各种技术问题和要求;采取非常规联网保障措施,确保了任务作战需求不受影响;与业界开展密切合作,快速组建临时网络;启用云赋能协作工具,为美军全球分布的员工提供支持;发布网络安全和最佳实践的指南,强化远程办公网络安全管理;构建网络安全综合防御体系,监控和阻断网络安全威胁。
向零信任策略迈进。美国国防部计划在2020年底初步采用零信任架构,从“以网络为中心”向“以数据为中心”的现代安全模式转变。零信任意味着机构组织从本质上不信任任何用户,信任必须以细粒度的方式不断地评估和授予。这使得国防机构能够创建策略,为从任何设备、任何位置连接的用户提供安全访问。美国防信息系统局局长南希·诺顿称,“从以网络为中心转变为以数据为中心的安全模式,将影响网络各个领域,首先要关注如何保护我们的数据和关键资源,其次要关注保护我们的网络”。
推动第四产业网络优化计划。美国防信息系统局(DISA)通过国防飞地服务(DES)开展IT改革,旨在推进将持续五年的“第四产业网络优化计划”。该计划是美国防部更大的信息技术改革活动的一部分,旨在带来更强的网络功能、连接性、网络安全性和用户帮助。DES与国防部的联合企业国防基础设施(JEDI)相辅相成,通过改善网络从而实现更好的云服务访问,DES聚焦于前者,而JEDI则追寻后者。
推进IPv6部署。美国防信息系统局(DISA)政策文件提出,到2025年底,所有其他DISA服务和外部IT系统都必须仅使用IPv6系统。根据计划,DISA需要创建一个包括所有IP地址的清单,以记录和跟踪DISA正在过渡到最新协议的所有非密和秘密技术系统的IPv6过渡状态。DISA将先转移所有非密系统,然后再转移涉密系统。政策文件授权了一个名为“双栈”的临时配置来容纳IPv4和IPv6技术,从而使DISA的旧基础架构可以在过渡期间保持运行。
确立核心技术领域。美国防信息系统局(DISA)明确未来两年的三大核心技术重点领域,包括网络防御、云计算和国防企业办公解决方案(DEOS)。其中,网络防御的战略重点将围绕零信任展开;云计算三大工作重点包括基于云的互联网隔离工具、云访问和安全以及云基础设施;在整个国防部范围内提供Microsoft Office套件以促进向国防企业办公解决方案的迁移。
推进基于云的浏览方式。DISA正在驱动的向基于云的互联网隔离(CBII)的转变。CBII将基于云的中介置于计算机和服务器之间,处理与服务器的所有直接通信。CBII发送给服务器的所有信息是单击某些内容时鼠标的位置以及键入某些内容时的文本,向计算机发送的只是像截屏一样的网站图像。上述方式占用的带宽较少,并且可以阻止恶意软件,同时在成本上也比直接连接更加经济。
美军各军种
美国陆军首任G-6副参谋长表示,将专注于战略、网络体系结构以及指挥、控制、通信和网络作战工作的实施,以确保为多域作战做好准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陆军奠定了四个支柱,其中首项就是建立统一网络,重点是战术网络和企业网络的垂直集成,以创建可以满足军种在全球范围内作战的统一网络。陆军将“指挥所计算环境”(CPCE)正式纳入陆军现代化网络工具包的第一批产品中,并正在对CPCE进行迭代更新。陆军改善了CPCE的软硬件,以改善在网络竞争环境下有效性、适用性或生存能力不足的问题,从而提升网络安全,展现联合互操作性。
美国海军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和空间系统项目执行办公室(PEO C4I &SS)正在推动信息战数字化转型,为海军在全球范围内的分布式海上作战提供支持。PEO C4I & SS通过“信息战数字执行计划”(IWDEP)为海军提供一个技术和流程框架,以实现协同信息战效果。作为IWDEP工作的一部分,PEO C4I & SS将提供:敏捷核心服务、应用架构、数据战略、开发安全运维(DevSecOps)、云计算、虚拟训练及“数字孪生”能力。此外,PEO C4I &SS以一种构建数据共享的方式创建了应用架构,使各种应用可以在平台上扩展,从而为未来数据使用奠定了基础。
美国海军陆战队远征军信息小组将优先进行四项信息环境建设:一是现代化海军陆战队网络建设,确保企业化指挥控制能力;二是信息环境术语规范化建设,为各种术语创建公认和可理解的定义;三是信息环境行动一致性建设,整合海军与海军陆战队信息环境中的行动;四是信息环境情报服务能力建设,优先开展开源情报获取能力建设。
美国空军开展“数字战役”推进军事现代化,希望利用颠覆性的数字工程和数字化转型才能使美国与其他军事现代化国家相匹敌,并希望能扩大数字工程的应用范围使其成为空军和太空部队的标准。美空军装备司令部已确定了六个推进“数字战役”的努力方向:一是集成环境——信息技术基础设施;二是集成环境——模型和工具;三是标准、数据和体系架构;四是生命周期策略和流程;五是政策和指导;六是员工和文化。美国埃格林空军基地第96通信中队对基地网络进行了现代化升级,将基地的通信网络升级到行业标准。重点工作有两项:一是升级基地网络基础设施,满足现代空军需求;二是创造各种条件支持基地不断增长的业务。
韩军
韩国海军完成了对其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和情报(C4I)系统的升级,该升级项目耗资1472亿韩元(1.24亿美元),旨在消除冗余,为未来作战扩展系统能力。新系统将以前由四个不同系统提供的所有信息整合到一个单一网络中,包括韩国海上战术数据处理系统(KNTDS)、韩国海上指挥控制系统(KNCCS)、数字专业化处理系统以及实时文本网络。升级后的系统将大幅提高韩国海军在作战态势中的指挥控制(C2)能力,能够处理以前系统三倍的数据量,同时能够使韩国海军实现与其他单元的实时数据传输与共享,包括弹道导弹数据。
五、设立科技研发机构,应用新兴技术赋能作战能力
除借助业界和学术界来获取网络空间作战及联合作战所需产品和能力外,美军还设立软件工厂、科研加速机构等,提高自身“造血”能力。此外,美军积极探索5G、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兴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应用,借此提高军方信息传输、信息处理、作战训练、后勤补给、军事决策等方面的能力。
设立军方科研机构
美国陆军未来司令部宣布在其总部所在地德克萨斯州首府奥斯汀成立软件工厂,旨在提高作战人员的信息数字能力,备战未来多域作战。软件工厂将致力于开展旨在解决战场作战人员需求为主的相关项目,重点工作包括提高作战人员数字化水平、通过使用敏捷软件等现代技术来解决陆军现有问题以及发展利用创新精神。工厂必须按照现代工业技术标准进行组织、培训和运营,为可复制部队设计和相关流程提供原型,以便在未来作战环境中广泛实施。
美国海军新增六个“技术桥”,将由军方、学术界和工业企业组成的“技术桥”网络扩大了一倍,旨在为作战人员提供材料解决方案。“技术桥”与初创企业、大学、公司、小型企业、非营利组织和私募股权合作,并在不断增长的国防部创新团队生态系统中提供服务,为海军远征办公室(NavalX)提供了与国防创新机构(DIU)、国家安全创新网络(NSIN)、美国陆军未来司令部、AFWERX、SOFWERX和其他机构合作的能力。
美国海军网络战发展小组(NCWDG)2月18日宣布启用位于马里兰州米德堡的“网络制造厂”(Cyber Foundry)。“网络制造厂”将成为海军发展网络战武器的新场所,将为NCWDG和美军第10舰队的网络任务部队人员提供支持。“网络制造厂”的使命是“通过针对对手的网络系统和网络实体系统进行逆向工程、漏洞发现和软件开发,实现并快速响应海军和联合作战要求”。此外,“网络制造厂”还将综合运用现化化实体环境、经验丰富人研发人员、业内领先工程和最新技术等资源,快速研发进攻性网络武器。
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6月1日正式创建了一个专门负责软件的数字化应用项目执行办公室,以发展人工智能与机器学习技术,弥补特种作战部队在上述领域的短板。新项目执行办公室的建立标志一种工作模式的转变:此前是“先定义硬件再配置软件”,现在将建立一种软件驱动的方法,即“先定义软件再配置硬件”。
全面应用人工智能技术
美国国会通过一系列措施,提高国防部联合人工智能中心(JAIC)的地位,包括授予该中心主任采购权。《2021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将为JAIC主任提供最多7500万美元的拨款,以“在2025财年之前开发、采购、维护人工智能技术、服务和能力”。法案还将改变JAIC汇报架构,使该机构直接向国防部副部长报告,而非国防部首席信息官;指示国防部长就有关AI使用的技术问题、道德挑战和劳动力问题成立JAIC顾问委员会,成员由国防部长任命的行业和学术专家组成,以就人工智能问题提供战略咨询和技术专长。
JAIC正在进入新阶段,从一个产品开发机构转变为一个促使武装部队和战斗人员指挥部进一步开发AI工具的机构。在“JAIC 1.0”中,JAIC将先构建技术,然后试图为它们寻找市场;在“JAIC 2.0”中,JAIC将整个国防部之间建立关系,以帮助了解最引人注目的问题所在,以便朝着该方向拉动技术开发和支持。JAIC正在将研究重点转移到支持联合作战行动、开发人工智能(AI)工具方面,从而保持美国在军事和技术上的优势。JAIC正在开发算法,为武装部队和战斗人员指挥提供AI工具,以加快决策速度。JAIC还在研究一种作战认知助手工具,以支持指挥官并通过基于AI的预测分析来推动更快、更高效的决策制定。
美国陆军计划大量使用人工智能和云计算来快速汇集不同来源的多种数据,尽可能将广泛的传感器与射手进行数字化连接,缩短战场杀伤链。
美海军正在西奥多·罗斯福号和亚伯拉罕·林肯号两个航母战斗群正在海上进行预先定位与机器学习相关的实验,并成功将后勤等待时间从20天缩短至2个小时,算法准确率超过65%,且仍在继续提高。
美国空军计划通过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技术改善自身的全球机动能力和作战后勤补给水平,并将其视为是确保美国空军开展敏捷作战运用(ACE)的关键赋能要素。目前,空军材料司令部和空军研究实验室信息管理局的战略家、工程师和信息技术专家正在寻求理解和界定人工智能与机器学习概念,以改进相关目标和危险探测、战术数据联合和长期优化以及空战运用能力,进一步升级国防部和下属机构的沟通、合作、组织与运作方式。
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SOCOM)计划全面利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能力。目前,SOCOM已经并将继续将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能力整合至其大多数项目执行办公室所开展的项目中。SOCOM对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的应用涉及以下领域:信息作战:下一代情报、监视与侦查(ISR);下一代机动能力;精确火力与效应;生物技术;超级赋能战士;数据和网络。
促进5G技术的军事转化
美国防部称,由于美国当前已处于与中国及俄罗斯这两个“同级别对手”的战略竞争之中,因此国防部正在根据美国《2018年国防战略》来确定未来五年、十年、十五年内继续保持美国军事优势的优先工作方向,而微电子、5G是新确立的技术发展优先方向。美国国会《2021财年国防授权法案》要求在国防部内部组建5G跨职能团队,并任命首席信息官为未来5G网络高级官员。法案要求国防部负责研究和工程的副部长在5G跨职能团队的帮助下制定计划,在国防部内将第五代无线技术过渡到运营用途。5G跨职能团队将与国防部长一起处理与5G网络相关的问题,包括建立采购机构、实施战略、促进下一代商用5G技术的采用、促进公私合作伙伴关系、协调研发以及推进5G无线网络技术计划。
六、改进网络战备评估,通过培训提高网络作战技能
美军网络部队建设重点已经从“力量生成”转向“保持战备”,具体包括设定评判检验标准、保障作战人员稳定并得到培训等。根据长期实践与探索,美军正在改进网络部队的评估标准,以更好地掌握部队战备状态。此外,美军充分过联合职业军事培训体系,利用军地院校教育资源培养网络战人员,并组织实战性培训活动提高部队网络战技能。
加化网络部队战备评估
随着美国防部网络力量和训练的不断成熟,其希望能够更好地了解其作战部队的战备情况。网络司令部为作战任务小组、支持作战司令部的进攻小组和情报/支持小组制定了战备状态指标。《2020年国防授权法案》对网络任务部队的战备状态进行季度审查提出的新的要求。评估在功能上必须能够纳入已定义的培训标准,这将使网络司令部能够准确地衡量和维持团队和任务的战备状态。
美军第16航空队副司令布拉德利·皮伯恩准将提出一个三管齐下的标准,即“去冲突、同步和整合”,以评估该部队的成熟度。成熟度的第一个阶段是“去冲突”,实际上意味着“不伤害”,即需要实现对战场的态势感知;第二阶段是“同步”,涉及调整战场上的所有能力和行动;第三阶段是“整合”,涉及初始的计划、评估、指挥和控制、所有分散效果和行动,从而打破所有这些能力之前存在的“烟囱”。第16航空队还创建了J9,以帮助评估成熟度。J9将被置入现实世界的事件和训练中,以帮助进行自我评估。
依托教育资源开展职业培训
美国陆军未来司令部将在卡内基·梅隆大学实施硕士课程,重点是招募“年轻军官、士官和专业技术军官”,并对他们进行人工智能教育。陆军未来司令部还希望依托处于初期阶段“软件工厂”来寻找具有某些计算机技能的军队人员,使其脱离正常的工作岗位,为他们提供有关“基本编码技能”的培训,然后再将他们送回部队。
美国陆军网络卓越中心(CCoE)与南卡罗来纳大学合作,通过专门的持续教育学位项目来教育和培训网络、信号和电子战战士。根据协议,南卡罗来纳大学将为负责确保国家免受网络威胁危害的陆军人员提供计算机科学和网络安全方面的远程学习机会;有兴趣从事网络安全职业的南卡罗来纳大学学生还可获得在戈登保的实习机会和Capstone研究机会。
美国海军空战电子项目办公室正在与国防采办大学(DAU)合作,在每月举行的新课程中创建网络安全培训靶场,以提供针对“现实世界”目标的入门级网络黑客体验。培训课程涵盖可在开放的网络上找到的基本黑客技术,并模拟那些对网络、飞机和控制系统不安全的网络攻击的后果。该课程在非密级别上举行,对文职人员、军事人员和合同工开放。目标受众不限于网络员工,还面向海军航空采办领域的任何人员。
美国海军学院已经成为被国家安全局(NSA)授予网络战学术卓越中心的22家教育机构之一。海军学院发布新闻稿称,该学院的网络战项目是唯一在2020年获得该称号的项目。对于从该项目毕业的海军学校学员来说,无论是在部队服役还是在完成服役要求后,他们都是国家安全局招聘的合适人选。少数海军学校学生(大约40名左右)将在国家安全局或在米德堡的其他网络战司令部实习,大约有20名学员可能会被任命于米德堡或其他基地的网络作战部门。
日本陆上自卫队正在加强针对电子战和网络战部队的教育计划,以缩小与该地区其他国家的差距。日本防卫相河野太郎7月23日视察了陆上自卫队通信学校,明确了加强培养应对网络、电磁攻击专业人才的方针。7月底,陆上自卫队在神奈川县横须贺的GSDF信号学校建立专门针对电子战的新课程,2021年4月将在同一城市的GSDF的高等学校开设专门针对网络防御的课程。
组织网络战人员进行重点培训
美国空军将以田纳西州麦吉·泰森空军国民警卫队基地的空军国民警卫队培训和教育中心作为集中点,开展任务防御小组(MDTs)培训。任务防御小组源自美国空军通信中队,他们承担了空军基地或联队的许多IT和网络防御任务。上述小组将参与保护关键空军任务和设施,如关键基础设施或与飞机和远程驾驶系统相关的计算机。空军安排20名学员8月中旬参加相关培训课程,并计划在2021年扩大到6个班级,每班20个学生。美国空军透露,其最终目标是自2023财年开始,每年培养1000名毕业生。这些小组将部署在全球84个地点。
美国空军全面启动其数字大学,初始重点将是培训一线IT和网络安全工作人员以增强他们的专业知识,最终扩展到高级领导者。数字大学是“数字空军”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该战略旨在巩固IT网络并提高整个部门的技术敏锐度。该在线大学已经向空军人员提供了测试版,并且正在扩展其针对“提高技能”的课程目录。空军借助数字大学使技术培训普遍化,使空军人员获得满足数字现代化和增长所需的必要技能。
美国空军第16航空队信息战人员于8月底至9月初接受为期4周的培训。参训人员在训练中以台海两岸冲突为假想场景,探索如何挖掘社交媒体和其他形式的公共信息,从而为军方提供作战情报。参训人员使用了黑马解决方案公司(BlackHorse Solutions)开发的工具包。美国空军官员表示,美军应利用公开信息获取更全面的情报从而辅助作战,同时跟踪对手情况以查找其薄弱环节并加以利用。
美国空军第834网络空间作战中队正在使用PCTE平台来测试和完善“网络保护团队(CPT)2.0”编队方案。该中队创建了一支训练虎队(或快速反应队),该团队正在为中队所谓的“在防御性网络作战冲刺中建立杀伤力”建立训练方法,并为个别空军人员提供更深入的防御武器系统训练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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