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国信息安全测评中心 张舒
随着通信技术和互联网日新月异的发展,由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主导提出的“网络无国界”论调正披着华丽的外衣向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领域渗透和延伸。近期发生的俄乌冲突是一剂清醒剂,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网络无国界”作为西方资本主义理念的最佳传播载体,实则是美国玩弄政治话语,通过技术概念掩盖西方世界对他国国家主权的践踏,并催生出新的奴役与束缚的障眼法。
一、俄乌冲突引发对“网络无国界”的重新思考
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背景下 , 网络空间日益成为国家主权的新疆域、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文化繁荣的新载体。互联网的出现大大便利了人们之间的交流和商业往来,人类社会前所未有地由于网络而紧密联系在一起,全球化的进程由于网络的出现已经突破原有的“地球村”概念,加入了虚拟空间的元素,使“空间”的概念得以无限延展。西方主导的全球化是一种超越国界、在全世界范围内所展现的沟通与联系、交流与互动的趋势,“网络无国界”作为全球化理念在网络空间中的具体应用,被西方学者率先提出并且在全球范围内日益流行。
但是在近日发生的俄乌冲突中,西方互联网科技公司却纷纷打破了“网络无国界”的理念,对俄罗斯发起了全面制裁或封杀。在美西方国家施压下,互联网巨头谷歌、亚马逊、微软、Meta,社交媒体平台脸书、推特,视频网站 YouTube 以及流媒体提供商奈飞、ROKU、TikTok 已采用禁言、限制访问、封号等方式切断俄罗斯官方账号传播渠道;消费电子巨头苹果、惠普、戴尔、爱立信暂停了对俄罗斯的出口和产品销售;芯片巨头英特尔、AMD、台积电已暂停对俄罗斯交付产品;云计算巨头 Oracle、SAP 已暂停在俄罗斯产品和服务的销售。再回看我国,2018 年,国内通讯设备行业的双巨头之一——中兴通讯遭遇美国市场全面封锁。近两年的华为事件,是美西方以所谓的华为 5G 技术对美国产生了威胁,因此对华为采取了严厉的封锁,在相关限制之下,华为被台积电、高通无情地抛弃。无论是俄罗斯,还是中兴、华为,种种遭遇,正是目前大国竞争在网络科技领域的一个“缩影”,这些事实让我们对西方过去提出的“网络无国界”产生了需要重新去审视的想法。
二、“网络无国界”是美国模糊他国网络主权意识,在各领域构建“无疆界的霸权统治”的重要手段
当今世界,互联网已经无限地延伸到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角落,对世界的塑造力和影响力越来越大,战略地位也越来越突出。作为一种现代技术手段和信息传播工具,它几乎一诞生就成为国与国之间利益争夺的工具。由此,催生了一种新的霸权形式——网络霸权。美国等西方国家倡导的“网络无国界”,是以模糊他国网络主权意识为目标的话术,是推行单边网络霸权思维的障眼法。美国一直利用互联网发源地、掌控互联网主动脉、握有互联网核心技术等优势,控制着全球网络空间,并将其作为推行政治、经济、文化战略的重要平台,想方设法将西方政治制度、经济形态和文化价值推向广大发展中国家,试图通过操控互联网来掌控现实世界,谋求国际霸权。
(一)厘清“网络国界”和“网络主权”的概念与内涵
国界,顾名思义就是国与国的边界,其本质是主权国家的利益分割线。国家边界既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既可以是客观存在的,也可以是建构出来的,呈现多重形态。具体来讲,国家边界既包含主权国家以两国边境地区的山脉、河流、湖泊、沼泽、荒漠等自然地理要素作为划界依据,形成的地理边界,有时也称自然边界;同时也包含以国家内部形成的代表本国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领域的各种思想为划分准则,形成的诸如政治的边界、经济的边界、文化的边界、信息的边界、社会问题的边界等等,这些通常被称作人为边界。因此,国界成为不同主权国家间各种关系和空间资源的利益分割线,成为国家间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科技、网络等所有领域的界限。
国界所涉及的界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呈渐进式发展,随着网络空间的出现,网络边界自然成为国家边界整体范畴的新内容。网络边界是指国家划定属于本国主权管辖的网络空间的界限。现实世界中,人们往往通过界碑、界河或地理坐标来确定主权边界及范围 ; 但在当下网络空间架构中,人们尽管仍可基于网络基础设施、IP 地址、MAC 地址等主体的国籍或设备所在地原则进行边界划分,但数据的流动、信息的交互让边界变得异常模糊,现实空间的边界难以直接延伸至网络空间,这也决定了网络空间中主权的行使方式会与现实空间存在差异。
如果从国家安全视角来定义网络主权概念,对内,网络主权指的是国家独立自主地发展、监督、管理本国网络空间事务;对外,网络主权指的是防止本国网络空间受到外部入侵和攻击。网络主权作为国家主权在网络空间中的自然延伸,大致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加以解释:一是管辖权,指主权国家对本国网络加以管理的权力,譬如通过设置准入许可限制未被授权的网站接入到网络中,对网络空间和网络生态加强整顿等;二是独立权,就是本国的网络可以独立运行,无须受制于他国;三是防卫权,是指主权国家具有对外来网络攻击和威胁进行防卫的实际权力,避免本国网络空间受到外来威胁,包括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等多方面的恶意侵犯;四是平等权,指的是各国的网络之间可以平等地进行互联互通,确保各国对网络系统具有平等的管理权。
(二)美国主导的“网络无国界”实质上是弱化他国网络主权、悄然实施网络霸权的柔性话术
网络国界的变化直接反映了国家网络主权和利益归属等国家核心利益的变化。随着通信技术和互联网日新月异的发展,全球化成为不可阻挡的客观历史进程,彻底打破了世界各地封闭孤立状态,使世界在网络空间领域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俄罗斯等国家率先提出网络主权原则,核心就是以尊重网络主权为基础,构建网络空间国际治理新秩序。但目前在国际范围内还没有达成统一的共识,相关的国际组织、国家和学者的认识不尽相同。网络空间中的国家行为体,按照权力分布可划分为网络发达国家、网络新兴大国和网络发展中国家。相应地,围绕着网络空间是否有主权,主张“去主权化”的网络发达国家和“再主权化”的网络新兴大国和网络发展中国家展开了博弈。
回顾历史,我们可以看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过去主要是通过发动侵略战争的形式来破坏他国行使主权的政治地理界线,以此来直接获取这些国家在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领域的主权。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妄图用网络领域“去主权化”的方式来控制各国的网络主权,进而通过网络为跳板影响其他领域的主权利益,破坏这些国家政治的边界、经济的边界、文化的边界、信息的边界、社会的边界等等,意图实现间接控制他国国家主权的政治野心。但随着“去主权化”和“再主权化”博弈的僵持不下,美国开始一改直接弱化并掠夺他国主权的野蛮做法,逐渐以“巧实力”(如宣扬“网络无国界”)来弱化和摧毁主权国家在网络领域的主权意识。相比较,侧重于技术因素的“网络无国界”较之直接强调政治属性的“去主权化”说法,则更容易被大众认可,也更有助于帮助美国在他国无意识、无抵抗的状态下顺利打破国界壁垒,实现其弱化他国主权的目的。由此可见,美国等西方国家鼓吹“网络无国界”就是他们主张“去主权化”的一体两面式说法,也是其意图模糊网络新兴大国和网络发展中国家主权意识的柔性话术。
我们换个视角再看,美国一边宣扬着“网络无国界”,一边却推行着各种于己有利的单边保护政策来维系其网络空间霸权。2010 年开始,美国以网络安全为焦点,频繁指责中国利用“网络商业间谍”获取美国先进技术;2018 年至今集中爆发的中美科技摩擦,美国更是将矛头指向以网络领域为主的高科技产业,行动意图上升至战略层面。只强调单边的主权并非“主权”,而是“霸权”,对网络关键技术特别是军民“两用”网络技术的单向管控一直是西方维持网络霸权和维护发展优势的主要手段,美国不断通过制度设计控制网络关键技术,维持其在网络技术领域的垄断地位,为其网络霸权行动提供有力支撑。2013 年,美国棱镜门计划曝光,美国政府对他国民众、甚至盟国领导人实施监视、监听的行为,充分表明了美国有能力并且已经采取实际行动审查世界各国的网络通信,这是其在网络空间利用自身技术优势推行网络霸权的有力例证。由此可以看出,美国等网络发达国家对于网络空间始终持守双重标准 : 一方面坚决维护本国网络主权安全,不遗余力制定相关政策法规为政府治理互联网提供制度保障 ; 另一方面却凭借自身所拥有的强大的技术能力以及掌握的国际互联网根服务器的绝对优势,以网络自由之名诱导他国开放网络边界,甚至非法侵略他国网络主权,从而实现其掌控全球网络管辖权之目标。
近日发生的俄乌冲突,就将“网络无国界”的虚伪面孔撕扯的体无完肤,将美国网络霸权行为暴露的淋漓尽致。随着俄乌战局不断升级,美国及其盟友丝毫不顾及平日里精心包装的“网络无国界”论调,在网络空间及与其相关的各个领域,对俄罗斯采取了全方位的制裁和封锁。在这场“毁灭性”制裁里,美国等西方国家一再标榜的“网络无国界”被他们自己给彻底“毁灭”。这场无异于对俄罗斯发起的网络空间“冷战”,美国及其盟友用实际行动再次向全世界各国和各国人民宣告了一个事实:他们之前所标榜的那些所谓的“网络无国界”价值观,只是美国等西方国家用来渗透、控制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网络主权的一个工具,他们所说的“网络无国界”向来是要他国无国界,而自己万万不能无国界,在关键时刻他们完全可以抛弃这些理念,随时向这些国家发起网络制裁、网络打击,甚至是网络战争等彰显网络霸权的种种行动。
(三)美国争夺网络霸权的终极目标是以开放网络空间为跳板,延续并强化其在各个领域的世界霸主地位
我们需要清醒地认识到,美国争夺网络霸权决不是它的最终目的。通过推广“互联网自由战略”“数字经济革命”“互联网言论自由”等“网络无国界”在各个领域的花式变种,制造基于互联网开放的单向管控优势,实现以网络霸权为跳板向世界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延伸、渗透,并在这些领域构建“无疆界的霸权统治”,这恐怕才是美国的终极目标。
在政治领域,美国大力宣扬“互联网自由”,旨在凭借技术观与西方政治观互构建立代表新世界格局的开放体系。
“互联网自由”由美国率先提出,其将互联网首推至政治外交层面高度。在网络环境尚未在全世界打通通道时,美国提出的互联网外交战略及网络空间国际话语构建的相关政策,就已经将技术层面的互联网科技推向政治外交的前线。“互联网自由”的最初语境是基于互联网技术的虚拟空间在何种意义与限度上确保人的自由,后来被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重新赋义,摇身一变成为西方特定语境下的政治话语,日渐远离它的初始语境,而退缩到狭窄的政治意识形态空间,成为一个被专有化的政治霸权工具,并在国际舆论场域强势传播。2011 年 2 月,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在华盛顿大学发表题为“互联网的是与非 : 网络世界的选择与挑战”的演说,明确提出了“互联网自由”的政治指涉与价值意图,指出要在实践层面鼓励和资助其他国家人民享有“连接自由”与“网络人权”,同时还质疑古巴、埃及、中国等国家的网络政策,从而为推广“普世价值”提供便利。随后,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签署发布的首份《网络空间国际战略》,不仅将“互联网自由”概念写入正式文本,而且由白宫、国务院、国防部、国土安全部、司法部、商务部配合行动。至此,“互联网自由”从主导理念上的渐趋一致转变为美国战略行动上的互动协调。
西方“互联网自由论”和“网络无国界论”一脉相承,是资本主义的技术观与政治观互构的产物,这种方式不过是借用“互联网自由”这个网络范畴的外壳,悄悄将所谓“普世价值”的内核置于其中。美国推崇的“互联网自由”战略,实质上是美国政府网络空间战略在外交和国际政治领域的反映与延伸,这一战略延续了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阵营在意识形态领域颠覆、渗透的冷战思维,其本质就是冷战时期和平演变政治阴谋的网络翻版,标志着美国政府对网络霸权的定位已经超越技术领先、技术垄断和技术控制的层面,更进一步使之成为推进西方民主、政治渗透、和平演变的意识形态工具。近些年来,一场场由美国操纵或支持、打着“自由、民主”旗号、以政权更迭为目的、由互联网新媒体助力推动的“街头革命”在东欧、中亚、中东等地不断上演,并被冠以“玫瑰革命”“橙色革命”“郁金香革命”“茉莉花革命”等名号,受害国在动荡之后得到的只有民生凋敝、国家衰败、治理失序等一系列灾难,这些颜色革命就是在“互联网自由”战略助推下引发的种种恶果。由此可见,美国大力宣扬“互联网自由”,真正用意是企图打着互联网公域的幌子消解别国主权界限,以打开各国网络国门为基础,建立代表新世界格局的开放性政治体系,实现西方意识形态及其制度模式的无障碍传播,进而达到称霸世界的政治目的。
在经济领域,美国大举推行数字经济革命,有意借助掌控互联网平台优势构建数字经济时代资本主义的垄断体系。
随着数字技术及互联网平台的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未来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平台是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它同时占有交易双方的大量信息,可以利用数据上的不对称,借用算法暗中剥夺依附于网络却分散的用户的权利。数据是平台最重要的资产,所有的用户端在接入平台的一切终端时所留下的痕迹都源源不断地充实着这一资产。平台以庞大的基础设施、先进的技术算法、经济的运行逻辑将记录行动的数据进行提取、分析、使用和销售,而用户对数据和算法等都没有知情权和所有权,这两者都被平台所垄断。因此,尽管平台在表面上具有去中心化和开放性的特点,但实际上其作为社会资源整合的超级节点已成为资本不断吸纳的新型数字化技术手段。平台使得全面控制成为现实,甚至成为资本主义更加集约化的垄断形式,它通过权力部署建立起无所不包的中心化生态体系,使得经济过程的所有方面都受到资本的监督和支配,资本主义发展的重点也因此转移到能够获得和操控海量数据的平台上。
近年来,美国大力倡导开放平台经济,推行数字经济革命,就是意图凭借其掌控的互联网平台优势,打破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壁垒,推动平台资本主义这种新的经济垄断形式。美国宣扬平台技术的中立性、数据的开放性,弱化占有权和直接支配权,实则是以技术逻辑重建了资本的政治本性,建构了“平台生命政治”的监控与宰制体系,本质上依然是基于私有制和分工的垄断剥削。平台资本化实现了资本长久以来的重要梦想,也就是将社会活动的所有内容都纳入资本增殖的逻辑之中,更大程度地使资本主义合法化。谁掌握数据、谁决定算法,谁就控制了社会经济的全部权力。美国凭借掌控谷歌、苹果、脸书、优步、亚马逊等国内大型跨国互联网平台公司,以及控股他国网络平台巨头的优势,通过推广各种具有跨越国界理念的“共享经济”“合作经济”“零工经济”模式来颠覆他国传统经济理念,完成对全球数据资源的掠夺和垄断,其最终目标是以技术的封闭性和算法的独特性构筑互联网时代“数字圈地”的新形式,打通对他国经济领域“数字殖民”的新通道,实现其由传统经济霸权模式向平台资本主义新型霸权模式的华丽转身。
在文化领域,美国大肆鼓吹互联网言论自由,意在依托网络文化“武器库”创建由西方话语指挥棒主导的宣教体系。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与全球化的推进,各国各民族思想文化交流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这对各国尤其是传统民族国家人民的思想道德观念和文化价值观念乃至生活方式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互联网成为继报刊、广播、电视之后的第四大媒体,以互联网为特征的信息技术冲破传统的国界障碍,打破了地域空间的限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频率不受任何限制地向全世界提供“数字化”信息,不仅创造出一种通用的“全球化”语言,而且也创造了一种受这种语言支配的“全球化”思维方式。网络作为世界各国文化交流的新途径、新领域,与以往的文化传播方式、交流手段相比,承载的信息容量更大,领域更宽,面对的文化体系更开放,受到的限制也更少。网络四通八达,似乎无所不能,正如互联网的发明者所宣称的:网络是一个“自由、平等”的世界,是一片没有政府、没有警察、没有军队、没有等级、没有贵贱、没有歧视的“世外桃源”。网络也因此成为最易被西方资产阶级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侵袭和渗透的地方。
信息革命从根本上变革了通信工具和交流手段,开辟了文化传播与交流的新时代,这固然有利于不同文化的相互交流,但也为文化霸权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美国是互联网资源的主要提供者和传播者,一种信息的传播方式就是一种思想文化的传播途径,掌握一种信息传播方式,就拥有了传播某种思想文化的权力和影响力。美国披着维护网络言论自由的外衣,构建庞大的网络文化“武器库”,最终形成了一套涵盖各种网络媒体、刊物、广告、论坛在内的全面的宣教体系,向全世界推销西方价值观念、道德标准和生活方式,同时剥夺广大发展中国家在文化、历史、语言、艺术、教育等各个领域的定义权、解释权和评价权,利用西方话术指挥棒对其优秀传统文化和历史进行虚化和丑化,使得处于非西方文化影响下的网民在不知不觉中认同并接受西方的价值观念,进而怀疑、否定自己民族的文化和历史。这种将文化的双向交流变成了单向输出的做法,是美国打造西方文化一统天下,实现其在网络时代无疆界的文化扩张和渗透的重要手段。
三、启示及建议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 “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为切实破除美西方倡导的“网络无国界”之假象,有效维护网络空间整体安全,我们需要持续提升“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补齐我国在网络空间领域的意识缺陷,坚决维护网络主权,积极守好网络安全乃至总体国家安全的“国境线”。
一要深入领会并实践总体国家安全观,重视防范由网络空间边界模糊引发的各类混合性安全风险。互联时代,美国已经突破传统手段,转为利用网络空间新理念、新优势开展各领域霸权行动。因此,我们不能孤立地看待网络安全问题,要建立对于网络空间领域各类活动的正确认知,摸索并掌握美国实施网络空间霸权行动的特征规律,摒弃单纯维护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的狭隘认识,重视两者之间相互传导、相互影响的发展态势,将所有安全视为一个整体。我们不仅要保护网络空间安全,还要保护网络涉及、渗透到的各个传统和非传统领域的安全,这才是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要义所在,也是我们在网络空间维护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重要方向。
二要严防美国以自由之名行损害网络主权之实,通过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促进全球网络空间共同治理。网络无疆域的发展使传统国家主权向内部和外部扩散,国家网络空间主权问题随之日益凸显。我们要坚决维护网络主权,对于美西方兜售的“互联网自由战略”“数字经济革命”“互联网言论自由”等论调背后隐藏的霸权行为,我们不仅要在思想上进行批驳,明确宣示我国主张,还要在行动上防止西方以隐匿性方式损害我国网络主权,切实保障网络安全。在此基础上,要积极倡导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深化“霸权依附式治理”向“命运与共式治理”转变,实现全球网络空间治理的“善治”,使互联网发展真正惠及世界上所有国家,造福人类。
三要坚决打好互联网核心技术研发攻坚战,依靠掌握技术规则制定权和主导权来破解美国网络霸权。美国之所以敢于向他国宣扬“网络无国界”,是因为掌握着网络空间的杀手锏,有在网络空间领域“独霸全球”的自信,而这一杀手锏就是互联网核心技术。因此,我们要紧紧牵住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可借鉴美国微软、英特尔、谷歌、苹果强强联合的做法,摆脱门户之见的束缚,发挥好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骨干作用,联合组成攻关的突击队和特种兵,把最强的力量积聚起来共同发力,抓紧突破网络发展的前沿技术和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关键核心技术,争取早日掌握未来技术竞争新赛场的规则制定权和主导权,破解美国网络霸权密码。
(本文刊登于《中国信息安全》杂志2022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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