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披露的若干份德国政府回答该国议会质询的文件显示,德国政府认为在遭受他国恶意网络攻击时,使用数字化或常规武力措施都是“合理”的。同时,德国联邦国防军(Bundeswehr)正在推动其针对网络空间的新设指挥机构达成完全作战能力。

德国副国防部长彼得.陶博(Peter Tauber)在上个月回应议会少数党绿党议员质询的一封信件中指出,在德国遭受严重网络攻击之时,德国联邦国防军“就像在陆地、空中和海上领域那样,拥有开展合法反击行动所需的主动或反应式能力”,这也意味着德国联邦国防军有可能对攻击实施国的信息基础设施进行报复性打击。陶博认为目前并不需要针对德国联邦国防军在网络空间开展的防御行动专门制订新的法律,但也承认不应把网络行动作为一种无端挑衅的手段。

而在今年5月回应议会少数党自由民主党议员质询的另一封信件中,德国政府的态度显得更为强硬——德国政府官员认为在特定情况下,针对德国的网络攻击会被视为联合国宪章中定义的“武装袭击”,因此德国联邦国防军将采取“法律允许使用的所有军事手段”进行回应。而对于低于特定限度的攻击性行为,德国也将保留根据其严重程度实施诸如部署军队等“反击措施”的选择权。

德国政府在这些回应信函反映出的强硬态度相当令人惊讶,这对于一个厌恶使用武力的现代德国来说表现了少见的鹰派思想。有批评者认为,由于网络空间的边界和战场定义非常模糊,而技术先进的网络攻击实施者有能力掩盖其真实身份,德国联邦国防军在网络空间中的反击很可能卷入无辜者,最终导致网络冲突升级为网络战争。

德国国防部在去年年初设立了德国联邦国防军网络与信息空间司令部(Cyber and Information Space Command),预计到2022年为该新设司令部配置15000名人员。这个决定源于德国联邦国防军发现自己遭受的网络攻击越来越频繁,德国政府近期就向该国议会指出,德国军事网络在2017年共防御了200多万次有害的攻击尝试,其中有8000次被分类为“高度危险”。今年早些时候,一名议员曾要求德国政府提供所谓“高级持续威胁(APT)”相关的统计数据,但德国政府在6月15日的一封信件中表示相关情况无可奉告,因为德国政府认为相关信息太过敏感。

尽管德国政府和德国联邦国防军近期在网络空间领域动作频频,但外界观察者仍认为该国已落后于其他国家,例如对网络空间行动的授权分散在德国联邦政府和各州议会,授权流程冗长迟缓;德国政府领导人们在过去几年也不重视网络空间议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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