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8日，美“防御工事”网站发表了美国防部联合人工智能中心首任主任杰克·沙纳汉中将和首任首席技术官南德·穆尔昌达尼联合撰写的评论文章《软件定义战争：构建国防部向数字时代转型的新架构》，这是两位作者联名报告的引言，阐述了美军向数字时代转型的必要性和基本途径。文章编译如下。
2011年8月20日，马克·安德烈森出版了《为什么软件正在吞噬世界》。这篇文章发表的十年里，出现了整整一代的“数字原生代”公司，它们将行动缓慢的公司淘汰出局。科技一直在吞噬世界，也同时在吞噬自己。美军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防部的年度预算超过了其后9个国家的总和，美军在资金投入、装备数量、训练水平方面都要远远超出其竞争对手。美军也是工业化时代以硬件为中心的组织，拥有最多、最大和最好的大型项目，例如坦克、舰艇、飞机、卫星等等。不幸的是，在当今世界，硬件是“老派”的低利润商品，它们被不断地制造、储存、运输、使用和废弃。国防部完成了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它也与几乎所有联邦机构一样，在发展自动化后台、为客户提供数字作战服务的所有方面，都严重落后于商业软件行业最先进的技术水平。
国防部垄断了国家战争功能，这将其与通常形式的市场竞争隔绝开来。然而这种垄断也是国防部因未能应用新技术、变革传统工作流程和程序、设计和实验新作战概念而导致诸多严重问题的根源。国防部没有经历过那种残酷的、资本主义的、达尔文式竞争。在这样的竞争中，当前的组织可能被饥渴的新技术初创企业竞争淘汰或边缘化。同样有问题的是，庞大的国防部官僚机构抵触周期性的“技术更新”，而这恰恰是商业成功的关键。虽然国防部与美国经济社会中的市场竞争隔绝，但它仍不可避免地受到革命性、长期的、广泛的技术变革的影响，同时也无法回避与世界各地其他军队的竞争。国防部要么自我变革，要么被竞争对手强迫改变。如果美军要想在未来保持其主宰地位，那么国防部就需要一种基于技术的新设计、新架构，这将使其更加灵活，可以按需收缩和扩展，动态适应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国防部需要大大加快决策和执行速度；能够快速更新和完善这些系统；大大降低建造和部署这些系统的成本；颠覆性改变边际成本和新功能的交付速度。
对于国防部来说，从工业时代以硬件为中心的组织向以数字时代以软件为中心的组织过渡是极其重要的。为了应对转型的挑战，我们两个，一个在硅谷有26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南德·穆尔昌达尼），另一个在军中服役36年（杰克·沙纳汉），共同撰写了《软件定义战争：构建国防部向数字时代转型的新架构》的报告。在计算机行业，“软件定义”是一个广泛的架构理念，驱动着不同的核心设计决策。这些设计将大量互不连接的硬件产品变成高度集成的整体，能够像一个平台那样被操作与管理。同时它又是可控的和复杂的，通常分散分布于各个地方，也能够集中实施简化、管理、扩展。从军事角度看，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心化的指挥和去中心化执行。我们描述了商业技术产业之旅的经验教训如何有助于为国防部和其他联邦政府提供重大问题的突破性解决方案。近几十年来商业界关于如何设计计算机软件和系统以最低成本追求最大性能的最优原则和实践，可直接提供给国防部。我们概述了九个概念，并提出了一项总体架构建议，这对于加快向以软件为中心的未来的过渡至关重要。我们的论文并不是所谓的“成功的诀窍”，而是一个框架，国防部关键变革的蓝图。我们并不认为硬件变得无关紧要，我们概述的原则旨在使硬件变得更加有效，以更灵活和更快速地适应未来的危机和冲突。我们也不认为机器会让人变得无关紧要。我们报告中描述的方法为人机编组打开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新机会，根据人或机器最善于完成的事情来优化人与机器的角色。
战争是人类的终极活动，既是艺术也是科学。在战争“艺术-科学”的方程式中，艺术一如既往地重要。随着新技术扩散和向以数据为中心环境的转变，方程式中科学的部分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在未来的危机和冲突中，适应更快并表现出更大敏捷性的一方可能会取得重大的战术和作战优势。正如最近发表的题为“对国家竞争力的中期挑战”的报告所述，“比对手更快地部署、使用和更新软件，包括人工智能模型，很可能成为相对军事实力中最大的决定因素之一。”股票经纪人经常说，过去的表现并不能保证未来的结果，这既适用于投资，也适用于战争。在向数字时代转型的进程中，国防部和联邦政府部门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来源 | 《军事科学文摘》总第07期
图片 | 互联网
作者 | 武向荣
编辑 | 孙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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