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shingtonian网站3月23日消息，数周以来，DC的社交媒体提要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条来自FBI华盛顿地区办事处的推广推文，全是西里尔字母。这则广告也可以在YouTube上看到——它被设置为忧郁、叮当响的钢琴音乐，描绘了从格洛弗公园的俄罗斯大使馆到市中心的联邦调查局总部的路线，上面混合着来自一个空洞的俄语声音的独白。最后，一个睡不着觉的G-man面对镜头用英语说：“你想改变你的未来吗？FBI看重你，FBI可以帮助你，但只有你有能力迈出第一步。”

很神秘。听起来像间谍。实际上这就是间谍活动。

您所看到的是FBI在网上招募间谍的初步努力。大约一年前，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初，该局播放了一则类似的广告，提醒心怀不满的俄罗斯人，他们可以自由地告诉美国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这段与战争一周年相关的较新视频提出了类似的宣传：如果你知道有价值的俄罗斯秘密，你可以将它们提供给美国以换取新生活。该广告还提供了一种安全的联系方式——即可以通过Signal应用联系到FBI。在过去的几年里，背叛你的国家需要去大使馆或与特工接触。现在，您可以简单地发短信。

在Twitter上招募间谍不是John le Carré 的事，我们Washingtonian有很多问题，包括“这则广告甚至说了什么？” 和“这可能行得通吗？” 下面是我们试图回答关于FBI在您的提要中无情存在的明显问题和不太明显的问题。

首先，广告的俄语部分是怎么说的？

根据我们与两个说俄语的朋友的咨询，这是视频中的独白：“你想改变你的未来吗？在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一周年之际，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两个国家被战争摧毁。我求助于你来帮助改变未来。走进任何地区的联邦调查局办公室，告诉他们你想改变你的未来。来拜访我们，或与您信任的美国朋友交谈，告诉他们您想与 FBI交谈，我们可以为交流创造安全的条件。您可以使用以下电话号码通过 Signal 应用程序安全地联系FBI：(771) 201-XXX。”

那是相当有倾向性。FBI究竟想要什么？

好吧，视频的标题（也是俄语）更直接：“联邦调查局邀请拥有秘密或机密信息的俄罗斯联邦雇员进行合作。”

中央情报局前反情报部门负责人詹姆斯·奥尔森 (James Olson) 告诉我们，广告的含义对俄罗斯人员来说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求秘密以换取更美好的未来。这意味着金钱，或者可能意味着在美国重新安置。”

此广告的目标受众是谁？

奥尔森说，联邦调查局瞄的是“大猎物”——它追捕的是俄罗斯高级情报官员，他们是最了解秘密的人。

但该局也对下层人士感兴趣。“[这则广告] 的优势在于它非常广泛，”联邦调查局前反情报副助理局长彼得·斯特佐克 (Peter Strzok) 说。各种各样的人——从俄罗斯军人到西伯利亚巨魔农场的工匠——都可能拥有有价值的信息，因此 Strzok认为广撒网是一种巧妙的做法。

但通过社交媒体招募间谍真的有用吗？

Strzok和Olson是这么认为的。

Strzok称该广告为“工具包中有用的新工具”。传统上，招聘人力资源既昂贵又费力。情报机构将识别一名外国官员，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培养这个人，了解他们的弱点和愿望，同时弄清楚如何让合作对他们有吸引力。这种方法很有价值，而且会继续使用——但投放社交媒体广告既快捷又便宜。“成本相对较低，”Strzok说，“如果你能得到任何好处，那就值得去做。”

奥尔森也看好广告。多年来，他一直主张我们的情报机构应该更加积极地招募外国间谍。“我称之为"挂出木瓦"，”他说。“我们必须让人们知道，美国的反间谍活动是开放的，而且我们财力雄厚，所以让我们达成协议吧。” 他在2019年出版的《捉拿间谍》一书中为这一策略辩护，他说他“非常高兴FBI正在这样做。我唯一的抱怨是他们应该早点这样做。”

那么，以前没有通过社交媒体广告招募间谍吗？

不是Strzok 或Olson见过的。Olson 称其为“创新”，Strzok称其为“对社交媒体的良好、新颖的使用”。在Twitter用户中，它肯定会引起轰动。

为什么广告与乌克兰战争挂钩？

因为许多俄罗斯人对此很生气，这可能使他们更容易接受美国的提议。奥尔森说：“我向你保证，有些俄罗斯情报官员已经大失所望，他们为自己国家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他们对普京在乌克兰杀害他们的兄弟姐妹斯拉夫人这一事实感到厌恶，因此将有意识形态上的动机来反击他们认为来自自己国家的邪恶，通过与美国情报部门合作来纠正它。”

Strzok补充说，可能还有职业激励。“普京重视忠诚度而不是能力，”他说，“所以如果你是俄罗斯情报部门的有能力的人，可能会有一些不满。” 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断因为普京的鲁莽暴徒而失去晋升机会，你可能会在为美国从事间谍活动中找到一些职业上的成就感（和报复性的满足感）。

FBI想要什么样的秘密？

“非常多的事情，”斯特佐克说。这包括俄罗斯在乌克兰的计划、普京的想法和从顾问那里听到的内容，以及俄罗斯军方正在开发的武器种类。有关俄罗斯情报部门的信息也很有价值，比如军官是如何接受培训的、他们进行的是什么类型的行动，以及他们拥有什么样的技术能力。“我们对他们的情报服务了解得越多，我们就越容易反击他们，”奥尔森说。

对于奥尔森来说，圣杯是了解美国间谍的身份——将我们的秘密传递给俄罗斯的政府雇员。他认为，铲除美国间谍的最佳方式是招募外国情报人员背叛他们。“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在美国重新安置。你必须真正给我们皇冠上的珠宝。但如果你是一名外国情报官员，而且你认出了一名美国大间谍，那会给你带来很多好处。”

那么，这则广告会不会也吓到美国间谍呢？

“哦，是的，”奥斯隆说。“他们在靴子里发抖。” 已经在为俄罗斯从事间谍活动的美国人可能会暂时陷入黑暗，而考虑志愿服务的美国人可能会将这些野心搁置一旁。鉴于新招募的俄罗斯人有动机通过交出不忠的美国人来证明他们的诚意，反情报招募大潮将增加美国间谍的风险。

这则广告也是关于吓唬俄罗斯人的吗？

当然，这是一种福利。“这会让他们变得偏执，”奥尔森说。“他们会想，谁看过那个广告？人们是否在动摇对俄罗斯母亲的承诺？我们有暗中反对普京的人吗？那会让他们发疯的。”

斯特佐克同意。“如果你是一名俄罗斯反间谍人员，你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因为很多人都不开心。因此，如果你试图阻止人们自愿加入联邦调查局，这只是另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

一年前，联邦调查局投放了一个类似的广告，据报道该广告被标记为俄罗斯大使馆。为什么这个广告出现在整个DC？

奥尔森的看法是，这则广告不仅仅与俄罗斯人有关——如果来自伊朗或古巴等国家的官员看到它，他们也可以联系 FBI。Strzok说：“无论最初的广告对象在哪里，它都会传播开来，并从各地获得印象，”这对美国情报部门来说是件好事。纽约、迈阿密、维也纳和北京的外国官员也知道秘密。他们可能会看到转发并开始考虑他们的选择。

该广告展示了从俄罗斯大使馆到联邦调查局总部的实际路线。俄罗斯人可以走进胡佛大楼的前门泄露他们的秘密吗？

不推荐——通过Signal联系FBI肯定更安全。但如果一名俄罗斯官员走进胡佛大楼，奥尔森认为他们可能会侥幸逃脱。“联邦调查局非常保护其行业的完整性，”他说，因此俄罗斯政府不太可能持续监视建筑物以查看他们的哪些人正在进入。

视频的气氛相当阴郁——它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穿过单调的冬季华盛顿特区。火箭女郎和快车难道不会让叛逃看起来更有吸引力吗？

也许。但是可能需要做很多工作才能找出一个好的方法。“最好的情况是，他们请来了一批行为分析员，然后说，"吸引俄罗斯人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这就是他们想出的，”Strzok说。“我敢肯定，他们咨询过心理学家和俄罗斯专家，”奥尔森补充道。

对奥尔森来说，“华而不实”的视频不适合这种场合，因为选择背叛自己的国家是一项“严肃、阴郁的事业”。他认为“气氛很合适”，而且“做得非常巧妙”。

所以，这是一个可能给我们带来一些间谍的好广告？

“我给FBI的评分是A+，”奥尔森说。“我认为他们会接到很多电话。”

参考资源

https://www.washingtonian.com/2023/03/23/why-is-the-fbi-recruiting-russian-spies-on-tw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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