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美国IBM商业价值研究院和英国牛津经济研究院9月7日联合发布题为《数据霸权之争:实现决策优势以阻止未来的冲突》的白皮书,探讨通过使用数据结构架构来创造决策优势的必要性、机遇和挑战,并就美西方军队应采取的关键行动提出对策建议。
白皮书提出,未来战争致胜日益取决于迅速地从数据中获取战略见解并能够在实时战斗条件下运用和部署数据的能力,如果不能提升通过安全数据架构综合和分发信息的能力,美国及其盟国可能会失去威慑或赢得潜在冲突的能力;在数据科学、传感器、自主资产和人工智能革命持续的背景下,美国军方及其在北约和“五眼”联盟中的盟友失去决策优势的风险成倍增加;随着数据源的迅速激增,敏捷软件和集成信息交付系统将改变威慑力,并为最快部署最佳数据的部队创造决定性优势;随着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来释放见解并强化决策优势的进步,对用于管理正在传播的数据类型的强大数据结构的需求将变得越来越重要,美军需要将数据处理、分析、治理和部署方面的优势纳入战备的关键衡量标准;乌克兰在俄乌冲突中快速开发了其数据驱动的作战资产,并能够相对无缝地融合数据并开展精确的作战行动,但美西方大国需要更长时间、更大投入才能完成这一艰巨任务;美西方军队必须加速数据驱动战斗专业知识的发展并跟上商业世界技术进步的速度,解决各种数据类型互操作性、在多个国家和大洲间共享数据等挑战,以创造可持续的决策优势。
白皮书称,鉴于同等或接近同等竞争对手拥有顶级武器和先进的数据能力,美军和北约已将信息领域确定为常规战争的下一个战场,认识到先进的处理和数据分析以及将数据快速传输到边缘的能力可以在发生冲突时产生决策优势;美军制定了“联合全域指挥控制”框架以发展具有信息优势的作战方法,美国盟国也制定了具有类似目标的计划,但利用先进信息技术获得决策优势需要更高水平的跨系统互操作性、更强大的数据共享以及冗余;美军各军种传统上通过自己的技术解决方案来解决特定于军种的问题,美军与其北约和“五眼”联盟中的盟友需要制定跨军种的通用标准以保持一致;美军各军种需要从关注“以硬件为中心”的解决方案转向包含软件即服务模型的升级,以鼓励能够以任务速度运行的新水平的数据共享和互操作性;西方盟友需要一种安全的数据结构架构,该架构可以以多种数据格式链接跨多个超大规模扩展器和本地中心的各种数据源,同时控制访问、保护秘密和维护主权。
白皮书提出,数据结构是一种架构框架,旨在跨组织内的不同系统、平台和数据源提供统一且一致的数据视图;数据结构专注于创建一个集中的数据层,连接各种数据孤岛,并实现整个体系的无缝数据访问和大规模集成;数据结构将来自遗留系统、数据湖、数据仓库、SQL数据库和应用程序的数据汇集在一起,以提供从各种数据源创建的整体视图。数据结构的主要功能包括:一是通过虚拟化技术对底层数据源进行抽象,并提供统一的接口来访问和查询数据;二是通过建立连接、转换数据格式并确保数据一致性来集成不同的数据源;三是通过治理机制确保整个组织的数据质量、安全性和合规性;四是具有可观察性,包括用于管理数据工作流、数据管道和数据转换的工具和流程。
白皮书称,传统上,美军认为数据被是“作战成本和负债”而非“战略资产”,但“以数据为中心”的作战模式的出现促使美军长期作战方法发生变化;当今,美军希望利用机器学习、人工智能、自动化等快速发展技术,以充利分利用数据获得见解并获取决策优势;创建统一的、可互操作的数据架构将使美军能够真正利用其已经从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源收集的大量数据,但美军需要创建新的数据治理和整理标准,以确保所分析的数据的可靠性、真实性和准确性,从而保证人工智能和自动化带来的决策优势。
白皮书提出,美国各军种以及美国与其盟国间分类系统的差异可能构成互操作性障碍;俄乌冲突表明,美军必须与其北约和“五眼”联盟伙伴更密切地合作,有关数据共享和可互操作的数据架构以及盟国间通用数据定义的问题成为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俄乌冲突还凸显出,尽管北约成员国正在等待美国军方给出更统一的定义,自身也需要投入更多资金来解决管理自身数据架构方面的缺陷;将关键任务数据传输到边缘将需要数据虚拟化和冗余通信网络,甚至在更传统的基于云的网络中断时使用5G或6G技术;多域数据结构架构与提供多级安全协议的分布式系统相结合,可以快速改善边缘的数据视图;私营业界国防承包商应采取更多措施来提高收集的各种数据类型的互操作性,就基本标准达成共识以帮助国防机构迅速提高其数据的有用性,降低超大规模企业间以及各种软件数据库和操作套件间的数据共享障碍。
白皮书建议,美国及其北约和“五眼”联盟的国防官员考虑采取以下举措:一是制定数据治理、架构、部署和使用的共享主策略;二是创建一个包括行业在内的专注于数据系统集成的联合联盟特别工作组;三是构建基于混合云和数据结构技术并使用动态数据架构的数据集成标准;四是创建反映武器控制官员职责的“数据官员”分类,考虑旨在吸引顶尖IT人才进入军队的新招募和入职选项;五是召集一个军民工作组与主要IT合作伙伴合作,以制定互操作性标准;六是优先考虑数据治理和可靠性问题;七是从小型系统开始然后逐渐扩大规模;八是利用私营部门的创新和资源,并鼓励行业更加开放地与国防机构合作。
奇安网情局编译有关情况,供读者参考。
数据霸权之争:
实现决策优势以阻止未来的冲突
未来战争的胜利将越来越取决于哪一方最迅速地从数据中收集战略见解并能够在实时战斗条件下从总部、战术边缘以及整个战场部署它们。如果不紧急转变军队通过安全数据架构综合和分发信息的能力,随着敌对国家发展自己的能力,美国及其盟国可能会失去威慑或赢得潜在冲突的能力。
本文采访的北约和“五眼”国家的几位领导人之一、前美国空军少将罗伯特·惠勒表示,“如果我能掌握战场上的数据,那么我就领先了五步。我需要这些数据及时,我需要它准确,我需要它跨越战场。”
然而,美国军方及其在北约和“五眼”联盟中的盟友并未足够快地采取行动来提供这些基本能力。随着数据科学、传感器、自主资产和人工智能 (AI) 革命的持续,失去决策优势的风险成倍增加。随着数据源的迅速激增,敏捷软件和集成信息交付系统(例如数据结构架构)将改变威慑力,并为最快部署最佳数据的部队创造决定性优势。唯一的问题是谁将占领这一战略高地。
转型的步伐令人畏惧。包括俄罗斯在内的其他国家继续大力投资新兴和颠覆性技术。在电子战、面部识别和某些IT硬件等领域,他们可能正在发展有意义的优势。事实上,许多观察家认为,北约盟国传统上相对于潜在对手的能力差距可能正在缩小。随着使用体系级生成式人工智能来释放见解并强化决策优势的进步,对用于管理正在传播的数据类型的强大数据结构的需求将变得越来越重要。
虽然军事硬件和训练有素的部队仍然至关重要,但美国防官员必须扩大对战机、舰船和火炮的关注范围,将数据处理、分析、治理和部署方面的优势纳入战备的关键衡量标准。当信息以光速流动时,当前的许多指挥控制系统都过于缓慢,无法收集和传达可以识别和消除新兴威胁的相关数据。
罗伯特·惠勒警告称,“如果我们要对抗对手,今天就需要世代能力的颠覆性飞跃。”未来的网络必须整合来自太空到海底的所有军种和盟友的武器平台,并“在移动中近乎实时地发现、确定、跟踪、瞄准和摧毁多个目标”。
乌克兰的冲突表明,一支灵活的军队如何利用商用卫星通信、移动互联网塔、低成本无人机、手机视频和开源软件,能够相对无缝地融合数据并开展精确的作战行动。乌克兰能够快速开发其数据驱动的作战资产,但在多个大型军事机构复制这一成功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担任德国国防部参谋长至2022年的尼科·兰格表示,“大多数北约国家可能需要大约10年的时间才能以10倍的价格和更少的功能取得类似的进展。”
为加速数据驱动战斗专业知识的发展并跟上商业世界技术进步的速度,国防机构必须抛开国防工业中常见的“不是这里发明的”思维,并进行更深入的合作。分类和安全仍然至关重要,但军事领导人可以通过从私营部门获取数据管理和数字创新线索而受益,而私营部门的公司在竞争和快速迭代中蓬勃发展。
行业也可以发挥作用,因为承包商和开发商可以采取更多措施来提高收集的各种数据类型(包括元数据)的互操作性。就一些基本标准达成共识可以帮助国防机构迅速提高其数据的有用性,其中大部分数据没有得到有效利用。
收集、清理、保护和提取数据的重要性是一项艰巨的工作,即使在和平时期,在多个国家和大洲间共享数据也是一项挑战,而且这些系统需要在正常通信网络和云访问受到阻碍的战斗条件下发挥作用。
美国及其盟友如何迅速采取行动,创造可持续的决策优势?关键步骤包括以下内容:
● 制定数据治理、架构、部署和使用的共享主策略。这将需要美国军方及其联盟伙伴更早地、更加愿意地持续沟通和协作,以发展真正的互操作性。
● 创建一个包括行业在内的专注于数据系统集成的联合联盟特别工作组,可以快速开发全面的数据架构来管理与美军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多域集成计划一致的多域作战。
● 构建数据集成标准,该标准基于混合云和数据结构技术,并使用向后兼容且可广泛访问的动态数据架构。这可能涉及转向软件即服务(SaaS)模型、使用更多现成硬件以及减少对专用内置软件的依赖。
● 从小型系统开始然后扩大规模,而不是需要数年时间才能部署的庞大、复杂的系统。纳入私营部门使用的“最简可行产品”模型,以加快新系统的测试速度,然后进行扩展。
● 考虑旨在吸引顶尖IT人才进入军队的新招募和入职选项,将数据集成的高层愿景转化为实地现实。
● 以尊重国家利益的有目的方式利用私营部门的创新和资源。
●鼓励行业更加开放,允许员工在专门时期与政府国防机构合作。
实现这一切是一项艰巨的挑战,但在一个充满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和不可预测的非对称敌人的危险世界中,别无选择。虽然数据对于国防战略的每个阶段(从规划和准备到威慑)都至关重要,但本文主要关注通过使用数据结构架构将正确的数据传入和传出指挥官至战术边缘来创造决策优势的必要性、机遇和挑战。
1►为不确定的未来做好规划
自 “911”事件发生以来的二十年里,美国及其北约盟国主要关注阿富汗和伊拉克等战区的反叛乱行动。德国国防部网络/IT主管兼首席信息官迈克尔·维特表示,结果,“二十多年来,我们在指挥控制方面的投资不足”。
乌克兰战争让许多人看到了拥有先进武器的军队间突然爆发常规战争的可能性。在不断变化的地缘政治环境中,盟军国防机构已迅速开始适应新的现实,为与资源充足、技术先进的同等或接近同等竞争对手的潜在冲突做好准备,这些竞争对手也拥有顶级武器和先进的数据能力。
认识到这种不断变化的战略格局,美国防部和北约已将信息领域确定为常规战争的下一个战场。战争规划者现在认识到,先进的处理和数据分析以及将数据快速传输到边缘的能力可以在发生冲突时产生决策优势。
为反映这一新思维,美国防部2022年3月制定了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框架。美国防部将JADC2定义为“作战必需品”和“一种发展作战能力的方法,以便在战争的各个级别和阶段、跨所有领域并与合作伙伴一起感知、理解和采取行动,以相关的速度提供信息优势。”美国盟国制定了具有类似目标的计划。
然而,利用先进信息技术获得决策优势需要更高水平的跨系统互操作性、更强大的数据共享以及冗余,以确保网络在战斗中受到损害后仍能传输数据。罗伯特·惠勒表示,“能够通过非传统方法和安全的边缘处理来拥有战场上的数据……即使网络受到损害……这就是我们需要努力的方向。”
实施此类战略需要军事文化和思维方式的重大转变。
2►重新思考战争和威慑
需要制定跨军种的通用标准,使美军与其北约和“五眼”联盟中的盟友保持一致,这对传统上创建自己的技术解决方案来解决各自认为特定于军种的问题的大型组织构成了巨大的考验。
目前,美国陆军已推出“融合计划”,海军已宣布“超越计划”,空军已授予其“先进战斗管理系统”(ABMS)合同,而海军陆战队则在其最新的《部队设计2030》更新中承认了该军种的遗留指挥控制系统是“烟囱式”的,需要现代化。
尽管众所周知,战斗机飞行员的需求与潜艇指挥官的需求不同,但系统间互操作性的需求只会变得越来越重要。美国政府问责局(GAO)最近的一项研究指出,美国防部尚未确切确定实现JADC2愿景所需的现有和未来所需能力,并且正在确定各种实施挑战。
美军各军种需要从关注“以硬件为中心”的解决方案转向包含软件即服务模型的升级,以鼓励能够以任务速度运行的新水平的数据共享和互操作性。在对国防专家的采访中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题是,如果美军各军种或北约盟友都采取自己的数据架构开发路线,那么即插即用的互操作性系统就无法站稳脚跟。
前印太司令部情报主管、海军少将威廉·梅茨表示,“核心挑战是在各个军种之间以及与合作伙伴和盟友间建立真正的互操作性。我们倾向于使用和通过不同的IT通信网络进行操作,而从历史上看,这些通信网络并不容易实现信息共享。”
威廉·梅茨表示,军方需要考虑利用私营行业开创的技术创新来快速整合跨军种和合作伙伴的数据。美国太平洋舰队海上作战预备役主管、前海军信息战系统司令部总工程师埃里克·鲁腾伯格少将表示,在最初的迭代中,许多军种都集中在JADC2的通信部分。他称,“我们花了大约两年的时间才明白,网络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通过网络传输的1和0数据。”
此外,实现基于信息技术的军事优势需要一种新型的数据架构,其中存储在各种位置的各种格式的数据可以被清理、筛选和分发,甚至同时保持所需的安全分类。同样,以数据为中心的功能需要通过虚拟化实现边缘冗余,以克服战斗期间可能发生的网络中断。在以数据为中心的防御系统中,敏捷性、弹性、速度和移动性很可能具有决定性作用。
埃里克·鲁腾伯格表示,“这就是数据结构至关重要的原因,因为这不仅会推动我们网络所需的弹性,而且会推动我们如何开发和交付网络上的应用程序。”
虽然开发共享数据架构的时间很短,但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西方盟友需要一种安全的数据结构架构,该架构可以以多种数据格式链接跨多个超大规模扩展器和本地中心的各种数据源,同时控制访问、保护秘密和维护主权。
迈克尔·维特表示,“数据是一种战略资源,我们需要真正齐心协力,更好地利用组织内的所有数据。我们必须找到将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整合在一起的工具,我们需要提供一个共同的作战视图,特别是在北约层面,以协调联合效应。这将是向前迈出的一大步。”
什么是数据结构?
数据结构是一种架构框架,旨在跨组织内的不同系统、平台和数据源提供统一且一致的数据视图。它专注于创建一个集中的数据层,连接各种数据孤岛,并实现整个体系的无缝数据访问和大规模集成。
数据结构将来自遗留系统、数据湖、数据仓库、SQL数据库和应用程序的数据汇集在一起,以提供从各种数据源创建的整体视图。
数据结构的一些主要功能包括:
● 虚拟化技术对底层数据源进行抽象,并提供统一的接口来访问和查询数据。
● 通过建立连接、转换数据格式并确保数据一致性来集成不同的数据源。
● 确保整个组织的数据质量、安全性和合规性的治理机制。
● 可观察性,包括用于管理数据工作流、数据管道和数据转换的工具和流程。
美国陆军战术级指挥、控制和通信(PEO C3T)项目执行官罗布·柯林斯少将这样描述数据结构:
“我们必须确保我们拥有一种能够摄取所有数据的结构,确保它是可理解的、可互操作的并且是可信的。然后,在另一端,我们必须确保它是可发现的。我们现在正尝试转向更加联合的数据环境。你可以发现数据,可以根据数据的需要交换数据,并且可以将数据阐明和标记到属性级别。”
三、不断变化使命的成功因素
以数据为中心的作战模式的出现将要求美国防部的长期作战方法发生其他变化。
前美国防信息系统局(DISA)高级领导人、五角大楼联合服务提供机构主管、退役空军少将布莱恩·德拉维斯表示,传统上,存储和归档数据被认为是作战成本,而不是战略资产。他称“数据实际上更像是一种负债,而不是一种资产”,因为大量的旧数据必须在服务器集群中存储和归档,而服务器集群需要电力来保持冷却,需要工作人员来维护设施,还需要协议来确保数据的安全性,即使其中大部分数据从未被实际使用过。
布莱恩·德拉维斯表示,相比之下,今天的愿望“是颠倒过来,利用机器学习、人工智能、自动化等所有这些快速发展的属性来利用数据中的见解,让你达到一个目标:你实际上可以利用它来获得决策优势。”这种转变的挑战是巨大的。布莱恩·德拉维斯表示,“从一个真正的成本中心的巨大锚点转变为你高度信任的决策优势可归因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小事。”
创建统一的、可互操作的数据架构还将使军事部门能够真正利用其已经从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源收集的大量数据,并创建治理工具以确保所分析的数据是准确的。
专家们表示,按照目前的配置,绝大多数数据无法充分挖掘其意义。布莱恩·德拉维斯,“如果超过90%的数据(尤其是非结构化数据)无法为面临战略和作战层面决策的指挥官提供价值,我不会感到惊讶。我们需要能够比敌人更快地做出正确的决定。”
同样,美国各军种以及美国与其盟国间分类系统的差异也可能成为真正互操作性的障碍。
英国国防部首席数据架构师蒂莫西·罗宾逊博士表示,英国也面临着同样的挑战。各军种各自为政,在改变流程以提高互操作性时“非常规避风险”。蒂莫西·罗宾逊表示,“我们的数据混乱且复杂,我们无法足够快地将其提供给用户。”互操作性不一定被视为优先事项,因为“人们只是不想真正让数据脱离他们的控制范围。”
为了更好地分析其收集的大量数据,这些军种将越来越依赖机器学习和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但专家指出,需要采取额外的步骤来确保所分析的数据可靠、真实和准确,因此还需要新的数据治理和整理标准。布莱恩·德拉维斯表示, “你需要保证机器学习数据的真实性,从而保证人工智能和自动化带来的决策优势。数据来源经常被忽视,但它变得越来越重要。”
实现这些新的数据要求将需要思维方式的另一次转变:从通过硬件更新操作、加密和分类系统的系统转向可以通过软件定义和更新的系统,就像运行特斯拉电动汽车的软件更新一样通过 Wi-Fi 无线传输。向后和向前兼容的开放任务软件可以更快、更低成本地更新指挥和武器系统。
四、与盟友更密切地合作
乌克兰冲突还强化了这样一种观念,即美国国防部队必须与其北约和“五眼”联盟伙伴更密切地合作。然而,有关数据共享和可互操作的数据架构,甚至盟国之间采用通用数据定义的问题尚未完全解决。
北约下一代建模和模拟部门的项目主管史蒂芬·纳尔逊少校指出,并非所有北约国家都就地中海和黑海间广阔海域的一套通用地形名称达成一致。他问,“我们能否开发一个所有 31个国家(甚至可能有32个国家)都能达成一致的地形数据模型?”
此外,虽然欧洲国家可能会分享有关潜在敌人(所谓的“红队”)威胁的数据,但“各国也对分享蓝队信息闭门自守。因此,我们对蓝色数据的了解可能不如对红色数据的实际了解。”
史蒂芬·纳尔逊表示,在组织全面的多领域方法时,“你必须拥有双向流动的数据。因此,你将看到北约和其他盟友各国可以访问北约数据,但这不是双向大门。他们只会回馈这么多。”
欧洲领导人渴望与美国在创建深度数据互操作性方面的努力保持一致,但也必须采取措施支撑其内部运营。
迈克尔·维特表示,在德国,“互操作性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之一,在数据和数据标准方面,我们是北约内部联合任务网络方法最直言不讳的倡导者之一,以确保我们拥有适当的标准和协议,使我们能够可以一起工作并共享信息,即使我们在不同的信息系统上运行。”
迈克尔·维特认为,德国国防军在决策和实施新数据管理架构方面可以更加灵活,因为他们不像美军那样规模庞大。他称,然而,“一旦美国人决定采用通用架构,并就实施该架构的计划达成一致,我们将会惊讶于他们这样做的速度有多快。美国机器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启动并运行。但当它运行时,你最好让开。”
荷兰空军负责信息驱动决策的副主管塔利莎·博恩上校表示,虽然荷兰军方认可可以带来多域权威决策的数据融合架构的想法,但必须对基础信息主干以及北约盟国的管理思维进行更多投资。塔利莎·博恩表示,“我们需要北约的认知优势。我们需要全面投资于信息整合,良好的举措正在进行中,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五、
从概念到实施
塔利莎·博恩上校上校指出,乌克兰冲突凸显了北约成员国需要投入更多资金来解决管理自身数据架构方面的缺陷,尽管它们正在等待美国军方给出更统一的定义。
虽然荷兰军方正在大力投资加强其数据主干,并对以前分散的数据流进行更大程度的整合,但它认识到有必要遵循美国防部最终选择的任何数据架构。塔利莎·博恩表示,“我们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很明显,我们必须在某些方面追随美国,因为我们的武器系统大部分来自美国。因此,你不能忽视接纳F-35可能性的机会,而只有美国人拥有F-35。”
接受采访的数据专家越来越认识到,将关键任务数据传输到边缘将需要数据虚拟化和冗余通信网络,甚至在更传统的基于云的网络中断时使用5G或6G技术。但一些人担心各军种是否拥有帮助构建这些系统所需的人才。
英国国防部的蒂莫西·罗宾逊担心,军队自身IT服务中技术技能的真正缺陷将使英国政府难以真正实施高级指挥层阐述的数据共享的乌托邦愿景。蒂莫西·罗宾逊表示,“我们无法与私营部门的薪酬相匹配,因此我们无法吸引最优秀的人才加入”,而那些接受过良好培训的人往往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调到其他部门。
许多人还表达了传统的抱怨,即军队获取新技术的方式阻碍了其保持领先地位的能力。布莱恩·德拉维斯表示,“国防部没有风险投资家”,五角大楼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迭代和测试新概念,而不必跨越所有安全障碍进行开发。”
罗伯特·惠勒指出,五角大楼内部除了缺乏围绕数据架构实施新范式的数据工程人才之外,必须批准采购的采购官员也缺乏足够的技术背景。他指出,“采购人员没有使用这些系统的操作经验,当购买这些东西的人不明白它将如何使用时,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当涉及到数据结构时尤其如此,数据结构越来越被理解为一种基础数据架构,可以快速传播关键任务数据。
英国国防部的蒂莫西·罗宾逊表示,“我将其定义为‘数据价值实现时间’。这是为了能够更快地获取所需的数据并更快地移动数据。但这意味着你必须构建管道才能做到这一点,并且你必须能够快速构建这些管道”,这意味着开发低代码解决方案和数据可视化。
在互操作性、弹性、移动性和快速决策正在成为阻止冲突的“必备”资产的新世界中,专家们一致认为,多域数据结构架构与提供多级安全协议的分布式系统相结合,可以快速改善边缘的数据视图。当已经部署的先进商业技术适应军队的安全需求时,这种敏捷的新架构还可以节省成本。
虽然军方必须直接面对快速建立更大互操作性的需求,但其国防、通信和IT行业的私营部门合作伙伴也应该采取更具体的措施,以降低超大规模企业间以及各种软件数据库和操作套件间的数据共享障碍。
罗伯特·惠勒表示,这一系列复杂的系统“要求你改变开展业务的方式。但我们要生存并防止下一场战斗,希望永远不必战斗——如果我们必须战斗、赢得战斗——的唯一方法就是拥有这些类型的结构。所以,这不是什么未来主义的东西。这只是让人们聚集在一起来理解它。”
六、行动号召
为了加速真正的数据互操作性并实现战术优势的决策优势,美国及其北约和“五眼”联盟的国防官员应考虑以下事项:
像对待任何武器系统一样认真对待数据。创建反映武器控制官员职责的“数据官员”分类。
优先建立联合数据特别工作组,以建立统一的数据架构,为美国及其北约和“五眼”盟国的多域作战提供管理。
召集一个军民工作组与主要IT合作伙伴合作,包括云提供商和软件公司,以制定互操作性标准,使用商业技术加速数据共享,同时仍保持必要的加密和数据安全原则水平。
更加优先考虑数据治理和可靠性问题。随着围绕人工智能的讨论将不可避免地加速,确保所有数据源真实可靠的需求也将随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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